“江予夺!”路过窗口的时候他喊了一声。
“哎!”里面有人应着,但声音不是江予夺的。
窗帘被掀开了,陈庆的脸出现在了窗口:“积家?”
“他没在?”程恪问。
“在呢,不过……”陈庆看着他手里的衣服,“你是让人抢了吗?”
“嗯,”程恪往楼道里走,“抢了袋子,留下了衣服。”
陈庆过来给他开了门,一脸吃惊:“你被人抢了怎么不说?你报个三哥的名字人家也不敢动你啊!你是不是傻了!”
程恪看着他,总护法大概只听到了一个抢字就已经激动了,他叹了口气:“不用了,我钱多不怕抢。”
“你有什么事儿吗?”陈庆问。
“交房租,我昨天跟江予夺说了的。”程恪站在客厅里看了看,没看到江予夺,卧室里也没人。
“哦,”陈庆转头冲着浴室那边喊了一声,“三哥——积家来交——”
浴室门打开了,江予夺拧着眉走了出来:“喊屁!”
陈庆闭了嘴,坐到沙发上拿了手机玩着。
江予夺看了看他抱着的一堆衣服,伸手拿起吊牌看了看:“刚买的?”
“嗯。”程恪点了点头。
“没有东西装吗?”江予夺看着他。
“扔了。”程恪把衣服放到沙发上,放下去之后又拿了起来,确定这个位置不是喵撒过尿的才又放了下去。
“……挺有个性。”江予夺从抽屉里拿出了收据,低头往上写着。
程恪看着江予夺,感觉他脸色很差,不是那种失眠过后的脸色差,是很苍白,看着像是病了。
但是陈庆就坐在旁边,他也不好开口多问。
江予夺低着头,字写得很慢,一笔一划的,写两笔就停一下。
程恪看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凑近了轻声问了一句:“你是不是病了?”
“昨天下午又晕了,早上刚好。”陈庆在旁边说。
“哦。”程恪不知道说什么好,坐到了椅子上等着。
“脑袋还被砸了个大包。”陈庆叹了口气。
“怎么了?”程恪愣了愣。
江予夺停了笔,抬眼瞅着陈庆,陈庆低头继续玩手机。
收据终于写好,程恪接过来放到兜里,拿出钱包,把刚取的现金拿出来给了江予夺。
“你的外套,”程恪拿起江予夺的羽绒服,“我先洗洗再还给你吧?”
“不用了,”江予夺说,“我这些衣服都开春了才洗。”
“行吧,”程恪没坚持,想想又问了一问,“你这衣服在哪儿买的?我今天转了半天也没找着这个牌子。”
“……批发市场。”江予夺看着他。
“哦,”程恪又看了看衣服,“挺好的。”
“你要买我带你去。”江予夺说。
“这衣服才四百多,”陈庆的手机响了,他一边掏手机一边说,“你也要?”
没等程恪回答,他冲着电话“喂”一声,接着就皱了皱眉。
“谁。”江予夺看着他。
“都有谁?”陈庆问,“嗯,就四个人吗?嗯我知道了。”
“谁?”江予夺又问了一遍。
“八撇的人在茜姐那儿呢,”陈庆站了起来,拿着手机拨着号,“我带几个人去看看,万一八撇也过去了就麻烦了。”
“你去有屁用?”江予夺从程恪手里拿过羽绒服穿上了,“八撇什么时候怕过你。”
“谁他妈也没怕过我,”陈庆说,“那怎么办,你这样子过去吗?”
江予夺进了浴室洗了洗脸,出来的时候脸上挂着水珠:“叫大斌那几个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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