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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程恪笑了笑,“我自己玩,我爸在院子里搭了个小木屋,特别小,程怿不喜欢,我一般在那里头看书。”
“挺好的,”江予夺说,“很安全的感觉。”
“不安全,”程恪收了笑容,“后来程怿养了条狗,我爸把那个屋子给狗住了,说帮我再做一个,一直也没做。”
“有钱人家的大少爷,”江予夺叹气,“也这么受气。”
“那会儿我爸已经对我挺失望的了……”程恪伸了个懒腰,“其实程怿要弄个狗窝,肯定马上就会帮他做好,但是他就跟我争,烦死了。”
“你不应该让步,”江予夺说,“你让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然后就没有人能看见你了。”
程恪看着他没说话。
“一次都不能让,头破血流也不能让,”江予夺脸上的变得有些茫然,“不过……”
“什么?”程恪轻声问。
“你想让谁看到你呢?”江予夺说,“我不知道想让谁看到我。”
程恪掐掉烟,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你小时候是在福利院住着吗?”
“不是,”江予夺摇摇头,“我住在家里。”
“跟爸爸妈妈?”程恪小心地又问。
“嗯,我叫他们爸爸妈妈,”江予夺意外地回答了他的问题,“还有别的几个小狗。”
程恪听着有点儿不对劲:“小狗?”
“跟我一样的小狗。”江予夺说。
程恪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想再问的时候,江予夺竖起食指:“别问了,知道太多,他们就会找到你。”
不等程恪再说话,江予夺就在窗台上掐掉了烟,转身回了房间。
程恪看着窗台上被按出来的一坨黑印子,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继续琢磨江予夺的话,还是先警告他不许这么粗鲁地在窗台上掐烟,明明旁边有个烟灰缸。
“我没看到那个烟灰缸。”江予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哎!”程恪吓了一跳,回过头。
江予夺从推拉门里探出头:“我按掉以后才看到有个烟灰缸的。”
“……没事儿,”程恪说,“能擦掉。”
“擦不掉,那儿就是白灰墙,没刮腻子也没贴瓷砖,”江予夺说,“其实我原来都在窗户外头掐……”
程恪推开窗往外面窗台上看了一眼,看到了一溜小黑坨,排得还很整齐。
“都是你按的?”他回过头。
“嗯。”江予夺笑了笑。
“你现在是要气我吗?”程恪问。
“没,我就是告诉你一声儿。”江予夺说。
“……好了,我知道了。”程恪点点头。
江予夺关上了门,去了客厅。
程恪有些哭笑不得地在阳台又杵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忍住,伸手在黑坨上搓了搓。
真的擦不掉。
他叹了口气,开门进了屋。
江予夺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
他去洗了个手,回到客厅把电视打开了。
“你还看电视啊?”江予夺说。
“屋里没声音不踏实。”他坐到沙发上,靠在另一头。
“有声音才不踏实,什么都听不见了。”江予夺低头继续看着手机。
“你还在看那个大腿文吗?”程恪问。
“弃了,”江予夺说,“我现在看另一个,有点儿看不懂。”
“字儿认不全?”程恪有些吃惊,接着就突然想到,按江予夺说的这个“童年”,他可能没上过学。
“不是,这说的是,有一天,三次元突然消失了,变成了虚空,”江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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