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点头。
程恪拍了拍他的肩,转身走了。
江予夺逃跑的第一天。想干他。
程恪坐在吧台后头,听着米粒儿给他说今天要来面试的几个人的情况。
“弹钢琴的俩都是学生,我不太会听,这个得你听听判断,”米粒儿说,“约的都是十点。”
“嗯。”程恪点点头,“我也就装假听得明白。”
他跟米粒儿不算太熟,但米粒儿自来熟,话挺多的,不需要他费神出声。
“服务员什么的你就不用管了,我来挑就行,我拥有多年服务员从业经验,”米粒儿笑着说,“资深主题餐厅服务员。”
程恪点头:“好。”
“沙画表演的三个,”米粒儿说,“约的下午,这个就必须得你了。”
“嗯,”程恪看了她一眼,“安排得这么紧凑。”
“赶紧弄完了还能看看工作情况,不行可以马上换人。”米粒儿说。
“谢谢了,”程恪说,“没你在的话,我还真有点儿没有头绪。”
“没事儿,我刚辞了职想休息一阵儿,每天也没什么事,”米粒儿说,“不过换了别的店,我可不白干。”
程恪抬眼看着她:“白干?”
“嗯,许哥问我要不要过来做,我说现在不想上班,不过可以免费帮忙,”米粒儿笑着说,“我可是你头号粉丝。”
程恪扯着嘴角笑了笑,没说话。
“我以为老三会跟你一块儿过来呢,”米粒儿往门外看了看,“他不总过来帮忙的吗?开业那天我还看见了他了呢。”
程恪心里抽着疼了一下:“出去旅游了。”
“哇,羡慕。”米粒儿说。
门被敲响。
坐在窗边的江予夺沉着声音问了一句:“谁。”
“小伙子,我给你送晚饭过来了,”老板娘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还是给你放在门口桌上吧?”
江予夺没说话,起身走到门边,把门打开了一条缝,用脚顶着往外看了看。
只有老板娘一个人在门外。
看到他开门,老板娘笑了笑:“赶紧吃吧,一会儿凉了。”
“嗯。”江予夺打开了门,接过了老板娘递过来的托盘,上面有两盘炒菜,一小碗汤,门外的小桌上还有一大碗饭。
“我帮你拿进去。”老板娘拿起了那碗饭。
江予夺犹豫了几秒,拿着托盘转身往屋里的桌子旁边走过去。
没事的,不会有事的,已经三天了,没有危险。
没有危险。
“你这也不出门,”老板娘叹了口气,跟过来把饭放到了桌上,“不知道你碰上什么事儿了,年轻人,还是打起精神来,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江予夺没有说话。
“明天早上我还是八点帮你送早点过来啊。”老板娘说。
江予夺点了点头。
看着老板娘出门再把门关上之后,他才在桌子旁边坐下了。
老板娘应该是个好人,江予夺在这个又小又破的旅舍里住了三天,给她交了伙食费,她每天都会按时把一日三餐送到门口。
每天都会跟他说几句话。
江予夺并不想跟老板娘说话,但他并不会阻止老板娘说话。
他知道,老板娘的声音,是他生活里唯一真实的响动。
除此之外,他听到的最后的声音,是程恪轻轻的呼吸声。
真实的,温柔的,让他听着会感觉到暖意的呼吸声。
他扯了扯身上程恪的外套。
有点儿热了,这里一直在下雨,但气温对于这件外套来说,还是有些太高了,不过他一直穿着,睡觉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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