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做事一向周到,方方面面都能想到 , 我对她充满了感激。
“辛苦你了。”我握着她的手 , 心里说不出的谢意。
楚辞拍了拍我手背,没有多说什么 , 后来许晗回来了 , 说已经跟机场都联系好了 , 随时都可以出发。
谭季川说想回去看看弘弘,我明白他的意思,是怕他真的会失明,到时候再也见不到弘弘了。
我们回别墅的时候 , 心情都很沉重,华主任不知道谭季川的事情 , 仍旧在有意无意的排挤我。
我不放在心上 , 只当是没听见,华主任当着谭季川的面 , 也不敢说的太重。
谭季川陪着谭季川在弘弘的房间,他微微的朝着弘弘笑着,说让弘弘叫爸爸 , 弘弘就蠕动肉嘟嘟的小嘴 , 喊着他爸爸 , 声音很清脆。
看着这一幕,我感觉自己像是被幸福包围了一样 , 人总有那么一瞬间,会莫名的感动的想要落泪。
后来 , 谭季川拿了画笔和画纸,画弘弘朝着我们笑的模样 , 我第一次知道,谭季川画画原来也这么好。
他画的很生动,将弘弘的可爱活泼展现的淋漓尽致,后面又写了一行苍劲的小字 , 献给我的宝贝弘弘,爸爸……
我心里难受的厉害,悄悄摸了眼角的泪珠 , 不让谭季川再担心我。
从别墅出来 , 我们直接去了机场 , 许晗已经全都安排好了,我们过了安检便登了机 , 许晗陪着我们一起去的。
从京都到M国要八个小时 , 我说让谭季川休息休息,可他却非要给我画肖像,他手速很快,画了一张又一张,有那么厚厚的一小叠。
我想过去看,他却说现在不能看,等从M国回来才能给我看,他画了一路,脸色越来越苍白 , 我劝他休息他却像是没听到一样。
直到飞机落地,他才把那些画全都放进了盒子里 , 然后封了起来 , 递给了我,“不准偷看。”
“知道了。”我应了一声 , 扶着他下飞机。
许晗跟在我们后面 , 我能感受到他的情绪,我除了抱歉 , 什么都不能做。
从机场到哈佛医学院有一段距离 , 谭季川靠坐在车座上闭目养神 , 我没敢打扰他,许晗悄悄扔给了我一个纸条。
我打开看了一眼,上面写着,有个心理准备 , 成功几率只有百分之十,一旦失败的话,可能……
我心脏紧缩了一下 , 双手紧紧地铰着大衣的下摆 , 车上的暖风明明开得很足,可为什么我还是感觉冷的要命 , 好像冷的牙齿都在打颤。
忽然,谭季川握住了我的手,他没睁眼睛 , 只声音低沉的说 , “别怕 , 人各有命。”
谭季川看上去十分坦然,好像现在发生的事情 , 跟他没有丝毫关系似的,可他越是这样不在乎 , 我越是心疼他。
他总是能很好的隐藏自己的情绪,所有的事情都自己一个人背 , 长久以来,看似强势的谭季川,却是最让人心疼的一个。
“我没怕,不会有事的。”我捏紧了手里的纸条 , 坚定的说。
谭季川没再多说,只是握着我的手更紧了 , 似乎是在向我传递着他的力量。
一个小时的车程 , 我心像是被绳子紧紧地勒着一样 , 有一根线就那样紧绷着,好像绷到至极 , 断了 , 我也就完了一样。
楚辞提前跟这边联系好了,我们是以志愿者的身份自愿参与实验,而且,出现任何后果,医学院都不负任何责任,毕竟,现在他们也还处在研究阶段。
到了地方,医学院的人立即安排谭季川住院,又做了最详尽的检查 , 说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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