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只是来送个礼的。”安可妃转身离去。
身后,依旧是烛火通明,照亮了这本该黑得如墨一般的夜。
新房内的安棱静坐在床上,一袭红色嫁衣的她今日格外漂亮,只是这胭脂也掩不住她脸色的苍白。
你说,你离摆脱皇室只差一步,就是这指婚。
好,我替你嫁。
你欠我的,我迟早会让你还回来的。
一年后
如水一般的女子静静地批阅着奏折,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
她就像水一般温和,却如一块千年的寒冰一样让人不敢接近。
“王,安棱静来了。”一位侍卫在门外通报。
安可妃放下奏折,双手叠在一起摩挲着:“让她进来吧。”
安棱静一身华服,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许久没见,身材丰满了许多。
“臣妇参见摄政王。”安棱静迈着碎步,举手投足都是大家风范。
“免礼,赐坐。”安可妃像是例行公事一样地问着,却让人不敢生出半点恼怒,“一年未见,静儿你过得如何?”
安棱静看向她,微微一笑,声音柔和:“托摄政王的福,相公他当上了宰相,官场上顺风顺水,臣妇怎么能过得不好呢?”
一年前,安棱静可以自称妹妹或者静儿,但是官场上的事,她又怎会不清楚,稍有差池,怕是连项上人头都不保。
“臣妇?摄政王?静儿越发变得冷漠了呢,连姐姐都不认了?”安可妃看向她,似笑非笑。
安棱静在暗处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让自己冷静下来,脸上带着笑容:“怎么会!静儿怎么会不认姐姐呢。”
天气有些燥热,门外柳树上的知了都不愿再叫。
“王,邹黎明来了。”门外依旧是那个冷冰冰的声音。
“让他候着。”安可妃有些玩味地看着安棱静,将手边的奏折随意挑出一本翻看:“你们夫妻俩今天是?”
安棱静突然跪下,眼泪说来就来:“姐姐,妹妹知道这些事情瞒不过你,但是求求你一定要放他一条生路。”
她挑眉,将手中的奏折甩到安棱静面前:“妹妹啊妹妹,只是一年而已,你就对邹黎明有了感情?而且你觉得,发生了这种事情,我还能留他在世上吗?”
安棱静急急忙忙抢过奏折就看,看完后,她瘫坐在地上,眼里充满了绝望:“他,他,怎么可以这样”
安可妃摇了摇头,起身想要走出去。安棱静一把抱住她的腿,哭得凄凄惨惨戚戚:“姐姐,这是妹妹唯一一次求你,放他一条生路吧,我可以带他远走他乡,绝对不回京城!”
安可妃不屑的冷哼:“安棱静,你以为你是谁,他招兵买马,收购各类兵器铺,屯粮,还有一些你不知道却会株连九族的事情!本王只是看在你曾经代婚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本王还没有怪罪你不向我报告,反而你还想让本王放他生路,你觉得,可笑吗?”
她手一挥,安棱静便飞了出去,撞在柱子上。
安棱静捂着肚子,额头的冷汗不断地冒出来:“姐姐,静儿也是刚刚才知晓这些事情,看在他还未铸成大错的份上,饶他一命,可以吗?”
“你觉得可以吗?”安可妃突然觉得面前这个女人并不是她认识了有十八年的人。
面前的这个人,可笑而又荒诞。
她打了个响指,一个身影从暗处渐渐出来:“把她带到屏风后。”
暗卫抱起安棱静,把她放在屏风后的软榻上,然后隐入空气中。
“让邹黎明进来。”安可妃对门外的侍卫说,转头看向她,说出的话语残忍冷漠,“接下来不管你听到什么,你要是敢发出任何声音,舌头,可不一定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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