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二楼,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着余子清,一脸不屑地嘲讽道。
“老子不是来闹事的,只是讨点利息。”余子清拿着铁棍轻轻拍打着手掌,一脸平静地道。
“就你这副熊样也要来讨利息?他妈的笑死老子了,哈哈!”余子强狂妄地大笑起来,然后手指一弹,烟蒂带着点点火光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朝余子清头顶落下。
余子清冷冷一笑,铁棍轻轻一挥,烟蒂立马带着点点火星以更快的速度射回楼上。
一声闷响,带着火星的烟蒂射入了余子强张大狂笑的嘴巴。
“唔!”余子强笑声顿时停了,双手捂住喉咙,猛烈地咳嗽起来,喉咙里是火辣辣的疼。
余子强和余子清的对话,尤其余子强的狂笑声,在黑夜中显得格外的响亮刺耳。
房间里的人,终于停止了打麻将,纷纷推门走了出来.
隔壁邻居,也都纷纷打开了屋门,站在围墙外,探头探脑地往村书记院子里看。
“老天,是和逸的儿子子清!他不是在省城工作吗?”
“你不知道吗?他今天下午就回来了,我还一直在担心,他受不住气。后来见下午一直没动静,还以为和逸两口子劝住他了,没想到还是寻上门来了。”
“快去劝劝他吧?别又惹出事端来。”一位中年大婶说道。
只是当他们的目光瞥到躺在墙脚下,头脑开裂,脑浆和着血水流了一地的大狼狗时,都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梁骨后升了上来,竟都喏喏不敢上前。
院子外的村民议论纷纷时,楼上的余子强则终于缓过劲来,指着余子清一脸凶恶地叫道:“他妈的,有种你给老子站住别走!”
说着余子强转身气势冲冲地往楼下走,那些本来出来看看是谁闹事的村干部,根本来不及拉住余子强,只好都纷纷跟着他往楼下走。
余子强到了楼下,艹起家里的一把凳子,一脸凶恶地走出来。看到余子清仍然一脸平静地站在院子中,铁棍轻轻拍打着手掌,余子强举起凳子就要朝他砸去,一个五十来岁,挺着个啤酒肚的男子拉住了他。
余子强此时正在火气上,正要回头骂人,见是他老头子,不禁泄了气,道:“爸,你拉我干什么?”
余和邦朝他使了个眼色,然后训斥道:“你这是干什么,还不给老子放下!”
“和邦,不用给老子演戏了,老子今天过来就是要砸断你们狗爪子的!”余子清一脸平静地道,目光缓缓扫过他身后的人,点点头道:“很好,十个到了七个!”
余子强哪受得了这个气,一把甩开余和邦,挥起凳子就朝余子清头上砸去。
围墙外的人,见状纷纷露出不忍目睹的神色,但却没人敢上前劝架,一来是余和邦家太强势,二来,看这架势,自己上去恐怕要被殃及鱼池。
“子强!”余和邦假兮兮地暴喝了一声,脸上却闪过一丝凶霸。他余和邦当书记这么长时间,什么时候被一个毛头小孩给这么骂过。
就在众人可以想象得到,余子清这样文弱的书生,对上余子强这种跟土匪一样的警察的悲惨结局时,形势却转眼间向着所有人意料不到的方向发展。
只见余子清举起手中的铁棍迎着板凳当头就劈了过去。
哐啦一声,板凳被劈得四分五裂,木头木屑洒落一地,而余子强则虎口开裂,受不住巨大的冲击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余子清嘴角勾起一抹狰狞冷酷的笑容,抬起脚,一脚将坐在地上的余子强踹倒在地,然后一脚踩在他的胸口。
看着余子清那张白净秀气的脸映入眼帘,不知道为什么余子强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一缕缕寒意不知不觉中从脊梁骨一直往上冒到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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