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虽然是大都会上海,思想也算的上的开放,可还是比不得在港市或者是法兰西。
她是要来上海进行商业活动的,就是说她一个别人眼中的弱女子要走进商界这个举目望去都是男性的市场中去。
这件事情其实汉斯公爵还有陆樱他们早就已经阻止过她了,可陆南萱的固执与不顾一切的态度硬生生就打败了他们的劝告,他们深知女子从商要面临是首先就是世俗的眼光。
其实不然,陆南萱半点也不在乎那些与她无关的人的眼光,至少目前她还是这个态度与想法的。
先不论西方社会的思想怎样的开放,可就是在古代,古代的女子比如穆桂英、梁红玉或在樊梨花她们尚且还能上战场打仗,现在已经是民国时期,她怎么就不能穿梭于商界之中去。
抛开这些不讲,她唯一的担心就是她女子身份摆在那里还是会引来闲言碎语导致生意被人质疑。
最意想不到的是龙六爷不但在其言语或是眼神动作之间丝毫不见对于她身为女子从商的质疑,而且他还主动提起说要帮她,那份写着详细信息的名单就是他支持她陆南萱的最好的证明。
变幻莫测的莫过于人心这东西,当时,陆南萱看着龙六爷却还是有点反应不过来的,接受?抑或是直接拒绝?
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帮助与援助,她能信多少根本还无法自我衡量,终归是年轻吧,陆南萱不免在心下苦笑,只是怎么可以轻易再次接受他人的帮助呢,善恶尚且还难分。
龙六爷看到她敛下了表情犹豫又迟疑的模样自然是想起了挚友信中提到的这个小侄女的性子,他们正坐在大厅里,身后跟着的是他的两个手下,见状,他把两个手下打发了出去。
“闺女,实不相瞒,是你的姑父汉斯公爵托老头子我照顾的你,当然,陆以珩那小子也经常提到你,让我能帮就帮。可能你不知道老头子我和你姑父汉斯公爵的交情,我虽然是地地道道的上海人,势力也在这边,可是港市的浑水我也没少淌,这么一来一往长此以往下来,我倒是成了港市的常客了,也因为生意场上的事情认识了你姑父。”
听着龙六爷这感叹般的模样,陆南萱不禁惊讶带上了好奇的表情抬起了头,听着对面这位儒雅的长辈说起了他与姑父的交情。
似是感叹也似是回忆,龙六爷言语之间的怀念之情可见一斑,听了龙六爷这传奇的一生,陆南萱也算了解了他和汉斯姑父的交情到底是哪般的深厚了,怪不得这个人虽然不是经常露面,可汉斯公爵却没少提到他的存在。
原来龙六爷在年轻时候是个货真价实的读书人,在家排行第六,六爷的称呼因此而来,随着时间的变迁,时势变了,本来还算是优渥的家也随着这转变渐渐家道中落。
他是独子,有姐姐有妹妹还有祖父祖母这么一大家子人,他的父亲生病去世之后,入不敷出的一家人就全靠他一个男人扛了起来,家里之前是书香门第的他只得跟着家乡的一些人外出当了苦力。
那时候的他可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哪里能扛得住抬抬扛扛的苦力活,又是受伤又是生病的,工钱也补贴不了家里的生计。
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听人说可以去港市那个还算得上安宁的地方,只是去到了那里他们一行人直接是被人卖猪仔一样被那个带头的工头给卖了。
他们一行人曾经试过跑,可想跑也跑不了,离开港市必须要有那里警察厅开出的通行证,根本就没有这个机会跑,那些计划逃跑的人被抓回来都被打了个半死,之后还不是得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扛货。
日晒雨淋的,天天在码头上扛货物,还吃不饱穿不暖,很多同来的人都活活饿死累死了。
他一个读书人如果不是靠着心中的一个一定要活着回家见老母亲的念想也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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