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聂筱雨在和他赌气,这两天看他的眼神怪怪的带着责怪的意味,同时很殷勤地跑去白兰庄园。
那天陆南萱就在他面前倒下的时候,他真的没搞清是个什么状况也不知道她原来是发病了,那么脆弱的样子根本无法让人联想起那个之前:在码头用胸针打人,在咖啡馆里言笑晏晏说话不容人拒绝,在宴会上那么撑得住场的人和她是同一个人。
很快地,车回到了聂公馆,聂司原径自下了车,给两个不搭理他的两个闹别扭幼稚的小孩子打开门,等到人不情不愿地下了车,他就头也不回地钻进车,连门口都不进就驱车走了。
看到自己大哥那行如流水的动作,聂筱雨眼睛不禁瞪大,嘴巴因为惊讶而微张着都忘记合上了。
意识到车子没了影,聂筱雨很不爽地站在原地跺了跺脚,不依不饶地对着聂司原远去的方向大喊了一声,最后竟然把气发泄到这场小战争中最无辜的人-聂骁璟身上,她用手中的小包包用力砸了他一下,完事,头也不回跑了进屋。
聂母正在和家里的老妈子在讨论着今晚的晚饭,聂公馆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每个礼拜三家里人不论遇着什么天大的事情,都得回聂公馆的饭桌上吃饭。
除了聂家人,当然还有住在后面小洋楼的聂老太太,聂父的堂哥一家人,算是一个小小的家庭聚会,这些年因为很多生意上的事情的叨扰,聂公馆已经很久没有正儿八经地聚餐了。
亏得聂筱雨留洋回来,聂公馆多了人气和热闹的气氛,这几个月才热闹起来,小聚餐也重新促成了。
看到气呼呼的聂筱雨招呼也没打就上了楼,还把地板给踩的砰砰响的,吓了聂母一大跳,就逮着恹恹的聂骁璟盘问怎么回事。
“我最无辜了,一个个拿我撒气都有的。”聂骁璟撇撇嘴,“我们三小姐还在生大哥的气呢,说他没人情味,大哥也不解释,扔下我们就走了。”
“原来刚刚是你大哥送你们回来的,怎么都进来看看我呢?生气?是那位陆小姐的事?那么多天了还没醒?”聂母赶紧拉着人坐下,一脸八卦地盘问。
“中午时候醒来了,只是筱雨气没消。哎呀,不说了,我要回房睡觉去了,真是的,一大早把我拽起来,困死了。老妈你去和贵嫂继续研究今晚的菜谱吧,记得我要的清蒸鲈鱼啊。”
看着咋咋呼呼的小儿子,聂母无奈地叹气,但在心里却寻思着查一查那个陆小姐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成了那两个孩子吵架的导火线了?看来威力不小啊。
之前也没觉着女儿和那个陆小姐的感情那么好,看来是有必要查查是怎么回事了。
聂司原驱车回了自己在外面的住处,找了要用的文件,同时还把住在隔壁的阿牧给抓了过来当司机。
本来他以为要被小妹扣在白兰庄园一天的,没曾想人醒来了,那他自然要好好补上这几天的工作。
阿牧这几天有点小潇洒,少爷没空,小跟班就闲呀,他还寻思着一会儿去百乐门喝杯小酒听听歌看看跳舞来着,他家司少一出现就能够把计划全打破了。
懊悔,早知道今天就不睡懒觉了,不然现在就可以逃离他家司少的魔爪在百乐门潇洒了。
恹恹的阿牧通过后视镜瞅了正在车后座闭目养神的老大,无奈地摇头,男人的心啊都是海底针,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只能好好工作了。
聂司原到了洋行的时候,大上海的火车站一辆从北平过来的火车喷着蒸汽沿着铁轨缓缓停靠在车站。
接着,一个穿着驼色大衣半挽着卷发带着同色系帽子打扮洋气,拿着柳编条行李箱的女子从火车上顺着人流走了下来。
往月台上一看,眼睛就锁定了那个戴着金丝眼睛的儒雅男子,带着驼色手套的手伸了起来就朝着对方晃了一下,对方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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