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在陆以珩以为她不打算开口的时候,她却幽幽地开口了,看着他的眼神很认真也很挫败,甚至带了些无奈。
她说了和汉斯公爵夫人的关系,说了当年在海上遇难的经历,虽然已经是十年前的事实,尽管十年生死两茫茫。
她并不觉得她说的那些情景是陌生的,因为它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跑到她的梦中玩耍,陌生得起来?
陆南萱说了聂司原是她的青梅竹马的事情,说了她们以前很好的感情;说了他们一家人在海上遭遇的苦难;说了她的弟弟仅仅几岁就被坏人收买了佣人而遗弃,现在不知所踪;说了她通过汉斯公爵得到了当年事情的相关线索,得到他的支持与允许之后便回国返回上海滩寻找那年的真相寻找仇人复仇,给他们惩罚
她也说了她的不知所措与彷徨,就像是踩在迷雾中懵懵懂懂地行走,不知道前方在何方。
陆南萱一口气说完,倒是轻松了不少,其实这话她也多多少少有和叶晨澍说过。
这回换陆以珩不自在了,陆南萱难得和他交心,这次的交心内容足以让他震惊,久久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对了,以珩哥,姑姑她的确算是我的亲人,她其实是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姨。我母亲陆梦是苏杭世家陆家的大小姐,姑姑则是我外公收养的小孩,后来,母亲嫁给我父亲,外公走了,舅舅也离开了苏州去北平当了教书先生,陆家家道中落。姑姑她也不知所踪,世界上的缘分是我们所无法预计的,所以让我在绝境中还能遇到姑父,让他成了我的救命恩人成了我的姑父,还可以遇到母亲常常念叨的妹妹。有些时候,我还是拥有九分之一的幸运的。”
陆以珩想要开口说些什么,陆南萱自顾自摇头阻止了他的话,她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可是不容置疑。
“我的话有些多,不过,最后,我还是表达我的请求,我希望以珩哥曼君姐你们都不用插手,让我自己来。我自己的仇自己报,我的仇人我自己找。上海滩太复杂了,现在的时势那么乱,北方有军阀,南方有革命军,周边山头还有土匪,连十里洋场中还有各方不明的势力在涌动,这里真的不比港市,港市有姑父,这里我们只有微薄的力量,乱起来其实是连自保都不够的。”
陆以珩听到这一席话,第一次希望自己是一个很不会转弯也很愚蠢的人,那样,他就可以装糊涂,装作听不懂陆南萱话中所暗示的东西。
可是怎么办呢,他懂了,陆南萱是想让他们放手,她不希望他们跑进泥潭中去。
到最后,陆以珩只能是被逼得点头答应了她,灰溜溜地离开了,他想要知道的已经知道,只是,这报纸上的照片,他看着的时候,心总是那么的不安,聂家和白家,真的会那么轻易地忽略这件事吗!
时间匆匆而过,陆南萱和聂司原这回的‘报纸事件’在聂家和白家的镇压下也算是慢慢地过去了,只是,残留在人们的记忆中的某些八卦记忆却不会消失。
他们的脑海中记得上海四公子之首的聂司原和那个著名白兰庄园的现任女主人之间是存在某些猫腻的,不然那个白家小姐不会伤心得哭得梨花带雨。
他们不敢在公共场合公开讨论,却会在背地里调笑当作玩笑话。
所以,在一段时间里,陆南萱都是被人用一些奇奇怪怪的眼光看着的,特别是那么所谓的正室大太太,每次借机去蓝石轩几间珠宝店买首饰的时候就在那里冷嘲热讽陆南萱是一个怎么不检点的女人,是一个多有心机多有手段多有野心想要挤掉白家大小姐上位的女人,是一个如何破坏人家感情的坏女人。
陆南萱明面上自然不会表现自己的在乎,可是心里却还是受伤了,她仿佛离某些东西越来越远了,她觉得许曼君是对的,她不应该出门。
得知消息的叶晨澍是天天来白兰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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