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逼着自己抬脚离开大槐树,离开他,离开这个充满了回忆的地方,只是,等她就要撑着自己走远拐过院子的时候,背后传来聂司原空灵得像是没灵魂的声音。
那没有灵魂牵着的声音飘到耳边,她却是从中听到了自以为是的肯定还有某些决心。
“你不必否认,你就是她。我相信,你只是有苦衷,但我会等着你亲口和我说出真相,希望那一天并不遥远......”
陆南萱脚上如千斤重,差点失去力气跌倒,她扮作若无其事离开他的视线之后,人竟然能够发力冲着跑了出去。
大雨将至,天气暗沉,正在门口院子里收衣服的院长看到她跑了回来,正要说给把油纸伞给她,可转眼人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豆点大的雨说来就来,等她跑出了福音堂的时候,正好看见之前正在吟诗作对的一群学生一窝蜂冲进了圣心大教堂。
圣心大教堂门口有专门来等着客人的黄包车,正要拖着车子去避雨,可是陆南萱抖着身子上了车,说了句白兰庄园。
黄包车夫看到她那个脸色苍白整个人在发抖的样子吓了一跳,拒绝的话来不及说出口,她人就钻进了车里,哪有拒绝客人的车夫。
于是他识趣地没有多问,哎地应了一声,盖上了车篷之后,就腿脚利索地拉起车蹬蹬地跑了起来。
情绪表里不一,能做到她现在这个程度,也不愧她在汉斯公爵的教导下韬光养晦了那么多年,付出的一切,在这会儿总算是有了成效。
如果她还是十年前没有经过任何努力的苏梓煊,那么在那个箱子被聂司原挖掘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泪奔当场了。
可是,在黄包车上,她又有了放肆的理由,本来一上车就无声哭泣的她慢慢地慢慢地就放声大哭了起来,荒郊野外的还开始下起了大雨,黄包车夫听到那悲恸的声音可差点没吓坏。
有惊无险回到了白兰庄园,陆南萱在大门口处憋住眼泪掀开了车篷让护院开门,接着黄包车夫顶着雨拉着车跑到了白兰庄园的主楼。
霖叔正站在门口和感叹着这磅礴大雨,远处一个由远及近跑来的小黄包车引入眼帘,还没;来得及细看,车子就来到了主楼门前。
霖叔正纳闷,这护院照理不会让外人进来,那这是谁大雨天还跑过来,正要开口问那个车夫,陆南萱却是自己掀开盖下来的车篷走了进来,不顾那倾盆大雨,她低着头就在手袋里找起了钱来。
霖叔哎呀一声,急忙呼人拿来油纸伞要冲出去给陆南萱撑伞,大声喊,“小姐,您快些进来避雨啊。”
陆南萱充耳不闻,雨沿着发丝沿着面颊流下来,她眼睛有些睁不开,她不知道这是在折磨自己还是在折磨其他人,连找个大洋都找不到,手袋也打不开。
总算是从手袋里找出了小小的钱袋,她看也不看直接把钱袋交到了早就呆愣的车夫手里,转身就走。
小车夫是个老实的小年轻,他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钱袋,沉甸甸的,打开一开,十几块大洋,他就是拉一个月的车也赚不到那么多大洋啊。
这他就跑了一趟,哪里敢收那么多钱,身上的雨打得他很难受,不过他都是在雨里来阳光里去,皮糙肉厚,也顾不得那么多,便在陆南萱身后叫唤。
“这位小姐,不用那么多钱,这个太多了。”
陆南萱现在哪里有心思管这些东西,身上的雨水仿佛能冲刷她的灵魂,她才走了几步就不想往屋里走,干脆就在雨里站着了。
陆南萱仰起脸,迎着雨水,她丢下了拿着的手袋,雨重重地打在自己的脸上,眼睛上,头发上。
有些痛,但那冰冰凉凉的感觉却让人感觉很清灵。
从来,就没有这样的感觉,来自天空大雨砸向自己,就像在洗涤她那颗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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