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是什么?”
叶繁双手托着一块粉红色的帕子。
阵阵脂粉幽香扑入鼻中,一声“喷嚏”已经冒了出来。
“你相好的送的?这鸭子可真丑啊。”
宁澜面上讪讪,伸手欲夺,嘴里还不忘纠正道:“那是鸳鸯——”
叶繁死都不肯放手,眼神恨恨道:“哼,果真在外头有了相好的。”
宁澜无语问苍天。
叶繁忽然一松手,宁澜冷不防地身子一歪,随即又稳住了。
饭菜陆陆续续上了来,摆在在议事堂的白玉桌子上。
“吆,右护法和宫主可真是亲密,刚一回来就迫不及待来见宫主了啊——”
这人身形颀长,行为斯文,是无悔宫里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长老明净。
叶繁扒了一口白米饭,没吭声。
宁澜夹了一块红烧肉,不言语。
明净见这两人不说话,自顾自地坐了下来,问道:“吵架了?”
叶繁“啪”地一声,将盛着米饭的碗重重摔在桌上。
明净忙道:“唉吆,我的宫主啊,这可使不得。”
接着,他一脸心肝肉疼道:“这白玉桌子可金贵着呢,你若是砸坏了,可如何是好?”
叶繁咬牙道:“你倒是知道为阿楼省钱——”
“我不是为楼长老省钱,我是看不得宫主你暴殄天物啊。”
叶繁拿起桌上的碗,朝着明净砸了过去。明净毫不费力地用手接住,笑盈盈地看着叶繁。
“宫主,要勤练武功哦。”
被手底下两大护法,一大长老接连欺负,叶繁发出了一声厉啸。
“爹,我恨你——为什么要英年早逝!你说过,两大护法,四大长老会保护我的,可是现在,他们只会欺负我……”
说到悲处,叶繁嚎啕大哭。
明净一怔,立马变得温和起来。
“好啦,宫主,你莫要再哭了。大不了,这桌子就从我的月钱里扣就是了。”
叶繁继续哭声震天。
明净抚着她的背,眼看着就要将她抱入怀中。
宁澜见到此景,心里头忽然觉得憋憋的。
一物忽然飞至叶繁面前的桌上。
“咦,哪来的泥人?”叶繁眼睛发亮。
“呃,我在山下托人做的。”宁澜继续低头夹菜。
细看那泥人,罗髻清挽,眉若远山,眼含秋波,鼻若悬胆,唇若施朱,脸颊处两点红晕,平添几分俏皮,身段处一袭黄衫,更多数丝娇俏。
这不正是叶繁穿女装的样子吗?她登时便止住了哭泣,摇着那泥人,问明净道:“阿明,像不像我?”
明净嘴角一撇:“宫主,你是男人。”
叶繁欢欢喜推开了明净:“我知道啊,这是我穿女装的样子嘛。原来阿澜喜欢我穿女装啊。我这就去换。”
叶繁走后,明净一声长叹,对宁澜道:“右护法,你对宫主到底有何想法?”
若说毫无想法,打死他都不信。
宁澜面无表情,继续夹菜。
“说啊说啊。”明净着实等得焦躁。
宁澜这才道:“宫主小孩子心性,爱玩,我自然不会当真。他是老宫主唯一的骨血,我自当为他守住这无悔宫。”
明净道:“若有一天,宫主娶妻生子呢?”
宁澜面上明显一僵,握着筷子的手微微颤抖,却尽力保持着自然。
“无悔宫上上下下所有人都盼着这一日早些到来。”
明净还欲再说,便听到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传了出来。
紧接着,一身鹅黄长裙的叶繁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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