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深夜里,蓝鸢明明一直被裹在一个足以包裹她的另一个人的体温里。可是她却莫名的觉得寒冷。
那寒冷的感觉越来越重,直至最后她把自己蜷缩成一个弓形,开始牙齿打颤。
模模糊糊的,她感到了一双像自己的体温一样冰冷的大手抚过她的额头。
30秒之后,那个男人对她下了通告:“你发烧了。”
然后,模模糊糊的,蓝鸢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又是泠泠的接水声。
2分钟后,那个男人重新折回来站在了蓝鸢的床前。
他说:“把药吃了!”
明明知道他刚才是去找药和倒水了,可是即便是处于意识模糊的昏迷状态里,蓝鸢的内心依旧强烈的笼罩着对这个男人的恐惧和不信任。
在她感到自己的后背被他强制扳指、拖起来、裹着被子坐靠在床头板上时,心里的那份恐惧和不信任就愈发的浓重。
终于,在他的手把那颗药塞到她的嘴巴跟前时,蓝鸢凭借着抵抗严寒的体温的残余的力量和勇气,圆圆得抡起胳膊,一把把他手里的水杯打翻在了地板上。
然后,她听到了清脆的玻璃杯破碎的声音。
一个在她对未来充满希望、满心欢喜的过去签合同,却以强硬的姿态强迫她深陷囫囵的男人,蓝鸢实在想象不出来他有什么理由要在自己生病的时候好心来照顾自己。
是的!即便是处于半昏迷,她从他的行为里读到的,也只是危险的信号。
她想:鬼知道你要让我吃的是什么药,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她感觉到自己的骨头都开始打颤,越来越接近死亡的感觉。
她在心里恶狠狠地想:反正横竖就都是一个死,反正不会顺着你的意思去死,这就是我能保住的自己最后的尊严了。
她以为她忤逆的那个男人会暴怒,是啊,一头狼怎么可能允许一只含在嘴里的羔羊忤逆自己?
可是,出乎意料的,那个男人没有生气。
迷迷糊糊里,她听到了他重新转身而去的脚步声,然后又是刚才找药的窸窸窣窣声和泠泠的接水声。
两分钟之后,他居然又一次站在了她的面前,然后以一种强硬的姿态对她命令道:
“在我发怒之前,你最好自己乖乖的把药吃了!”
“我不”
蓝鸢话音未落,就被他严厉打断话语。
“你明天是不想要面对那个近在咫尺的机会了吧?如果你还没有忘记你心里那个扯淡的鬼梦想,我劝你最好不要接二连三的惹我不高兴,所以想清楚之后再说话!”
说完,他狠狠的把水杯和药放在了床头柜上。
借着朦胧的月光和微弱的意识,蓝鸢忍着剧烈的头痛,顺着他的思维去权衡自己此刻顺从他和忤逆他的利弊关系。
想来想去,蓝鸢惨淡一笑:是呢!我还特么的不能死呢!我还有儿子和没有报了的大仇呢。
然后,她朝着床头柜的方向想要去拿水杯的时候,整个人却重重的朝床下栽倒而去。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被地上残碎的玻璃渣子遍体鳞伤时,却意外的感到自己落到了一双温暖的手臂里。
然后,蓝鸢整个人便变得更加飘飘忽忽的。
模模糊糊的,她感到自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横抱着,颤颤巍巍地在月光下、寒冷的空气里颠簸。
然后,她被他放到了车座的副驾驶座上,汽车发动,然后走向她未知的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蓝鸢感觉自己又一次落入了那个温暖的怀抱里,然后,到处都灯光火通明。
很奇怪,模模糊糊的,她感到自己似乎见到了那个日思夜想的人!
她用柔弱的目光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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