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穷困潦倒的父子来说,那可是一年的收入,他们刚刚交了赋税,又哪儿来的的二十两银子呢?
“公子,看来您有所不知,如今皇上增加了赋税,刚刚才收了赋税,不过是二十天的功夫,他们又来收一遍,如今大家叫苦不迭,若是富裕一些的人家还好,可是像我们这样的人家,如果实在是拿不出二十两银子的话,就唯有用年轻的男子上前线来抵!”
“那不是白白送命么?”
姜霈年轻的脸上阴云密布,如今姜维正在北疆,他太过了解战争的残酷,如同眼前这少年,如果贸贸然上了战场,那么唯有死路一条。
顾容峥到底想要怎么样!
姜霈只恨不得能立刻杀到皇宫去,他死死地捏着拳头,好容易才没有失去理智,如今顾容息不在,肆家军群龙无首,如果他再失去理智的话,那么肆家军定会全军覆没。
他不能丢了顾容息的心血!
“老爷子,这些银子你拿着,如果再有收银子的人,你尽管给了他们就是,我相信这样的日子不会太长久了。”
“恩人,这——”
老头子不禁热泪盈眶,他想要再次跪倒,却被姜霈扶了起来,“不必感谢我,只希望我们能有过上好日子的那一天。”
姜霈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原地,直到他回到水墨轩好久之后,他才慢慢地平复了心情。
可是顾容息到底在哪儿?
即便姜霈再年轻,他也知道如今正是起义的好时候,趁着顾容峥民心不稳的时候起义,定会有很多人支持他们。
然而肆家军只听顾容息一人的话,如今顾容息不在,便是他作为肆家军的将领都无法做主。
鞠荣山。
姜霈将今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对着木简说了,木简亦是有所动容,“顾容峥真不是个东西,难道他的命是命,老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么?”
“此言有理,所以我想着,如今起义正是好机会,只是三公子不在,若是不把握住这等良机,恐怕——”
木简何尝不知道姜霈的话有道理,只不过他乃是顾容息的心腹,知道顾容息为何要亲手报复顾容峥,是以只是摇头,“不可,一切要等主子回来再说。”
等到顾容息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姜霈不禁跺了跺脚,“木简,你何必这样拘泥不化呢?我又不是要夺权,只不过不想三公子不在的时候,让他白白地错失了良机而已。”
“我知道,但还是不行。”
“你!”
姜霈无计可施,如果连木简都不同意的话,那么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谁让在肆家军的眼中,顾容息是唯一的主子呢?
所以顾容息不在,他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带领肆家军去造反。
罢了,罢了!
饶是姜霈再怎么着急,他也只能是干瞪眼,如今唯一的希望,便是期待着可以让顾容息尽快回来。
然而此刻,顾容息却早已不知外面到底发生了何事,他已经陷入了假死的状态,除了偶尔的呼吸可以证明他还活着之外,几乎就等同于死人一般。
好在,任我行定期地给顾容息服用一些续命的药物,让他的身体不至于那样虚弱。
娇兰殿。
陆绾抚摸着早已高高隆起的肚子,如今顾容息已经沉睡了一个月的时间,而外面的民心也更加不稳,一切都按照她的进展在发生,陆绾似乎可以感觉到,自己肚子里的这个小家伙似乎不那么老实。
他似乎想要早些出来,早些见到这个全新的世界。
只是,她就要对不起这个孩子!
“孩子,不管怎么样,娘亲希望你不要怪我,一切都是为了你的爹爹,你的生命会延续到他的身上,娘亲会一直为你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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