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曼雨看着眼前为了孩子而变得坚定不移的母亲,她恍惚之间也想到了自己那个一直默默付出的母亲。
他们之间是何其的相似。
陈曼雨的眼睛微微一酸,一只手悄悄地背在背后死死地捏了一下大腿,将泪意暗暗压下。
白晟严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陈曼雨,没有出声打断她的话,任由陈曼雨喧宾夺主的抢了他的职务。
女人在开始叙述经过的时候,又变回了之前那个
好似一阵风过都能压弯腰的那个哭哭啼啼的女人。
她一边说话,声音一边颤抖,但每一个字都让人能清清楚楚的听得真切。
“孩子从小和我一起长大,他的父亲工作忙,一直都没有时间管他。有时候我工作的时候,他就和他奶奶在一起,可是最近……”
女人或许是想到了她回忆里面的某一种画面,心里的情绪一下子没有绷住,像是大堤溃烂了一样眼泪又涌了出来。
女人的肩膀微微的颤抖着,她那娇小的身躯仿佛承受不住这巨大的悲伤,喉咙里甚至有些哽咽。
“那个男人因为有了新欢,就想要和我离婚。但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奶奶也要我们离婚,但是孩子必须得留下来。可是乐乐是我活着唯一的希望!把他从我身边夺走,可不就是要了我的命吗!”
女人一下子崩溃的大叫了出来,之前发生的一幕幕,仿佛都在她的眼前浮现着,布满了血丝的眼睛里带着深深的愤怒。
她手上的纸巾因为用力过猛变成了皱巴巴的一团,甚至到最后还破了一个窟窿,长长的指甲看的有些触目惊心。
陈曼雨一直都在仔细的听着,相比刚刚她在看见这女人时,因为和自己母亲的相思而涌出的同情感已经随着时间淡淡的消散。
想要当一个合格的律师,首要的条件就是将自己的私人感情在案件中放到一边,不能影响任何理智的判断。
陈曼雨停顿了一下,出声安抚了情绪失控的女人。
“您先冷静一下,那么可否告知我们您平时和你孩子之间相处的关系与状态是怎样的呢?”
陈曼雨公事公办的询问着女人的各种信息条件,与此同时,她也准备从一旁拿出每一次处理案件都需要用到的表。
在准备拿表的时候,陈曼雨的视线一下子就和坐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白晟严撞到了一起。
陈曼雨身形有一些僵硬,她恍然之间意识到自己似乎做出了喧宾夺主的事情,明明就一次的主办官应该是白晟严。
陈曼雨有些尴尬的张了张嘴巴,她的脑袋里开始模拟着如何道歉的时候,却发现白晟严一点动作都没有。
陈曼雨不是没有野心的,在他得到了能一起随行办案件通知的时候,她就一直怀抱着熊熊的野心。
在一开始,陈曼雨就想证明自己,现在眼前就有一个大好的机会。
既然白晟严没有任何举动的话,那么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陈曼雨心下一横,瞬间做下了一个十分大胆的举动,她竟然直接伸手将放在白晟严手旁边的表格拿过,然后将笔拿起。
“大致的情况我都知道了,不过我希望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隐瞒。”
陈曼雨将手上原本空空的表格填得满满当当了之后,她忽然想起之前白晟严告诫她的一句话,破天荒的又对着女人补充了一句。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陈曼雨一点都不觉得女人还有什么事情隐瞒,甚至是觉得之前白晟严的话语是多余的。
可下一秒陈曼雨就发现了不对劲,女人的脸上竟然出现了犹豫的神情,并且眼睛还在左右的飘忽着,她放在桌子上面的双手不安的互相纠缠着。
很明显,她是有什么事情没有交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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