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宇文简仿佛不以为意的样子,看我终于回过神来,怒目瞪着他,他这才眉眼舒展了些。
他转身往旁边的茶楼走去,我看了看那个牌匾——未重楼。
是上次傅翎雪带我去的那家鹿城有名的酒楼,不过未重楼从来都是达官贵人和一些有钱人去的场所,店家看见宇文简自然也是喜笑颜开的相迎接。
我看着那个牌匾,总觉得这就是现实的写照,这家酒楼的做法,不就是现实吗?
生人勿近的意思,不是所有陌生的人都不能靠近,而是看不顺眼没有能力的人不能靠近。
只是未重楼说出了大多数世人的想法罢了。他们不仅被那些达官显贵驱使着,钱财也大多来自于他们。
未重楼对那些身无分文的人不闻不问,甚至明令禁止,没有钱财和权势便不能进去。
这样的一个地方,是连接着欲望的高楼,对我来说可望而不可即。
我看着宇文简缓缓抬步走了进去,我刚想跟上去,目光不经意的瞥见身侧的白色身影。
我扭过头去,隔着细细碎碎的雪花,他身后不远处的地方,在一片雪白里,有一个人在笑意盈盈的看着我。
是傅翎雪。
他一袭白衣仿佛与一地白雪融为一体,纷飞而落的雪花黏在他的发丝上,更增添一种妙不可言的美好感。
他的美目流转,望过来时,仿佛有万般风情,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
我看着傅翎雪,他就如同一幅画卷里的人儿,然后款款从画里走出来,带着春风和旭日。
我愣在那里,直到他走到我身边,我这才回过神来。
“萝倾。”
“翎少,好巧啊,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也笑着看着他,总是在想起的时候便能看见他呢,眼前的这个男人和宇文简是截然相反的两种人。
一个像春日的阳光,另一个则像是是冬日里的阳光。
前者无论何时都能温暖身边的人,后者则让人有些捉摸不透,时而温暖时而避而不见。
傅翎雪给人的感觉很温暖,即使他会为了大义抛弃一切,但是却让人恨不起来。
想必玉萤就是这么觉得的吧,所以才愿意一直等着他。
“我……身体不适……”
我惊讶的看着傅翎雪,他从来不是吞吞吐吐的人,怎么今日说话变得如此扭捏?
身体不适?难道说……
“翎少你……”
“嗯,我也患了病。”
傅翎雪看着我笑道,虽然他目光柔和,可是脸上却一片苍白,嘴唇也没有血色。
看样子他的身体现在也很虚弱,可是傅翎雪怎么会也染上瘟疫呢?
难道是因为接触了那些流民,所以才染上的吗?
可是听那些官兵们说,他们当中一直待在流民区的官兵,几乎都没有被染上这瘟疫,倒是一些没有去过流民区的人,反而染上了瘟疫。
我不解的盯着傅翎雪,他似乎也看出来我的疑问。
“我也是个普通人啊,患病不是正常的事吗?”
他看着我笑了笑,我愣了一下,也笑了出来。
是啊,傅翎雪也是个普通人,也会经历生老病死。
也许是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太过高大,所以我从来没有把他当做是个普通人。
这样一想,反而是我有些浅薄无知了。
“那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看着傅翎雪并没有要去未重楼的样子,于是开口问道。
“我想去流民区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傅翎雪顿了顿,看着我的眼睛,眼中盛开着点点笑意,“既然我已经染上瘟疫了,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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