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事物实在算不得多。有时候,适当放下一些偏执也未尝不可。你确实是上官将军府的长女,可你也仅仅只是上官晚镜而已,人生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半,前半生你为上官将军府长女而活,后半生只为上官晚镜而活也未尝不可。”
话毕,不等上官晚镜回答,慕容雪就已经走了。上官晚镜恍惚的宽衣上床,却久久不能入睡,慕容雪最后的那番话一直在自己的脑海里回想,感觉要把她逼疯了。她抚摸着腹中的这个小生命,对于它的到来,她也说不好是喜还是忧。大约还是忧多一点吧,尽管上官若裳说过,慕容雪也说过,但她还是放不下自己的责任,若是决定按照原来那样走下去,那这个孩子还是不要来这个世界的好,因为她不想让它看到父母反目,你死我活的场面,太折磨了。如今除了这个孩子,还有一个难题,就是慕容雪闹出的这件事该怎么收尾,她自然不能说是慕容雪做的,那又该怎么办呢?
第二日傍晚,上官若裳欢天喜地的进宫来见上官晚镜了,看着这副“目中无人”的傲慢样应该是见过慕容雪了。上官若裳打小就是这毛病,只要慕容雪在她身旁,她做什么都特别有底气,就是错也错的很有底气,哪怕是上官晚镜沉着脸她也无所畏惧。刚才走进芷兰苑的时候,脚底都像生了风一样,上官晚镜轻轻一笑,给她泡了一杯花茶。果然,上官若裳一坐下来就开始噼里啪啦的说起今早慕容雪到了北安王府,带着上官若裳出门转了转。一起去小镜湖泛舟,去醉春楼看歌舞,还去了杨府。
“姐姐,原来慕容姐姐是云国人,杨府是她的家。”
“我知道,她昨晚也跟我说了。”
“那么大一个府邸如今却一片废墟,断壁残垣,杂草丛生,葬着尸骸,触目都是苍凉,慕容姐姐应该很难过吧。”
上官晚镜觉得这个杨府对慕容雪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虽然她只是将往事一笔带过,可她隐隐感觉的到。慕容雪虽年幼便离开了家,或许和那个宅子不密切,也没大多牵挂,但她心中却一直记得很深,也看的很重,这种感情仿佛是用岁月刻进骨子里了的。
“慕容姐姐和你聊了些什么啊?”
“没什么别的了,只说过几日就要回繇囯了。”
两人聊着聊着,日头已渐渐落下,上官若裳也顺便留下用了个晚膳,一边吃一边吵着等会儿要回去和慕容雪一起吃宵夜。上官晚镜在心里想了许久,还是将不要这个孩子的想法说了出来。孩子不来这个世界,对孩子好,也对自己好,它不用来受苦,日后也不会有什么割舍不下,而云流景也会更加疼爱自己。上官若裳在一旁听的愣住,一时之间都忘了将嘴里的饭咽下去,满脸凝重,她喝了口水后沉默了许久才开口,“姐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顿了顿,“你变了,姐姐,你现在的心思深得让我觉得可怕。”
上官晚镜哑口无言,上官若裳也没心情吃饭了,转身焉焉的出了宫。
又是几日过去,听说慕容雪今日就要回繇囯了,上官晚镜起了个大早,准备去北安王府送她一程,另外那日上官若裳负气而回,这么几日了也不来找自己,想必还在埋怨自己呢,还是趁着今日去哄哄吧。那日上官若裳的话一字一字的都扎在了她的心上,这还是第一次姐妹两人闹这么大的别扭,上官若裳说的很对,她知道,可她更清楚,自她来云国那日开始,她就不再是以前的上官晚镜了,她不怕别人说她心思深,只怕自己心思浅不够周全吃了亏。
到北安王府后,上官晚镜径直去了上官若裳的房间,准备敲门时发现慕容雪正和上官若裳交待些什么,于是便在门口停了下来。
里面隐隐约约有茶壶提起又放下的声音,想来是两个人在喝茶。慕容雪正语重心长的对上官若裳说道,“若裳,不要生你姐姐的气了。”
“我只是觉得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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