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自己,直到她主动提出了结婚,他想,上天终归是让有情人在一起的,虽然迟了几十年,可是毕竟走到了一起,他们的晚年会一直幸福地相守。
只是,这幸福为什么这么短暂?
若兰,我知道你一直在努力坚持着,很痛、很辛苦,可是,你怎么能就这样走了呢?我们昨晚还在想像泽睿和伊伊在天山完婚时的情形,还说如果你身体条件允许,我们干脆也去看看雪舞漫天的天山。你说,你在拖累我,可是若兰,我多庆幸你肯让我照顾你,你给了我机会,让我弥补对你的亏欠。
若兰,我的心痛极了莫天瀚又掩住了嘴,无声地哭起来,只觉得自己呼吸一下,气管都跟着火辣辣地痛。
可是,乔莫伊却一滴泪水都没落下来,只是怔怔地看着白若兰,妈妈怎么睡得这么安静?她平常不是会不时皱皱眉,有时候还会说声痛的吗?
“哎呀,怎么十点半了,我还没熬药。”
突然,乔莫伊站了起来,喃喃说着,一溜小跑往外去了,莫天瀚连忙跟了出来,只见乔莫伊径直冲进了厨房,系上围裙,洗了中药罐,真的去熬药了。
“这孩子是不是把悲闭在心里了,这样可不行,得让她哭出来。”
张妈也和司机老赵也跟了进来,看着乔莫伊忙碌的背影担忧地说道。
“伊伊。”
张妈走了进来,试探着说道:
“如果觉得伤心,哭出来好不好?”
“啊?为什么要哭啊,张妈,药只有两天了,明天你帮我再抓十副回来吧。”
乔莫伊扭头看了她一眼,居然笑了笑,轻声说道。
“糟了,这孩子是不是悲伤过度,脑子这里”
老赵在门口低声说着,莫天瀚又急,又伤心,又连日未休息好,这时只觉得眼前一花,人就往前栽去了。
“市长。”
老赵和张妈吓了一跳,连忙把摔到地上的莫天瀚抱了起来,可是乔莫伊居然只回头看了一眼,继续盯着火上的药罐子发呆。
“快点催小睿回来。”
老赵把莫天瀚背起来,催着张妈去打电话,乔莫伊不对劲,莫天瀚也倒下了,家里得有人主事。张妈连忙去客厅打电话,厨房里,火苗儿使劲地舔噬着药罐,中药的味道在空里散开,浓黑的药汁溢了出来,滴落在炉上,滋滋一阵乱乱,渐渐的,药汁越涌越多,火苗在一声闷响之后,灭了。
自始至终,乔莫伊只是呆呆地看着,毫无反应,任这白色的浓雾在空里蒸腾而起,模糊了眼前的一切。
“伊伊,快关火。”
张妈闻到了味道,跑进来一瞧,连忙大声喊道,乔莫伊一个激棱,猛地惊醒,伸手就去端药罐,被灼得如烙铁般的瓷罐,如毒蛇一般,毫不留情地在她的手指上猛地“咬”了几口,她一个哆嗦,罐子就从手里滑了下去,重重地落在地上,跌了个粉碎。
“哎呀,有没有受伤啊。”
张妈关了灶,拉过她的手就看,手掌和手指已经全部红肿起来。
“怎么了?”
莫泽睿的声音传进来,看到面前的情形,浓眉便紧锁起来。乔莫伊看了他一眼,迅速把手背到了身后,小声说道:
“没事。”
“给我看看。”
他走过来,向她伸出了手。乔莫伊摇摇头,转向走到角落,拿来抹布,蹲下去清理残渣碎片。张妈连忙说着,蹲下去想从她手里拿过抹布来。
“伊伊,我来就好了。”
“不用,我会做。”
乔莫伊还是摇头,不肯松开手里的抹布。
“小睿,这孩子一滴泪都没掉,你快点劝劝她,这样可不行。”
张妈站起来,看着乔莫伊小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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