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乔莫伊丢掉了小木棍,走到了小窝边,轻揉了揉它的大脑袋,小声说道:
“你也不怕刺扎破了嘴巴,你上辈子是饿死的啊?”
莫莫歪过了脑袋,眼睛瞟向了玻璃花房,爪子在地上抠了抠,闭上了眼睛去睡觉。
“臭家伙,你和我摆臭脸色呢?”
乔莫伊又好气又好笑,狗狗也会闹脾气啊?她摇摇头站了起来,转身往屋里走去。莫泽睿已经睡下了,灯光拧得很暗,乔莫伊站在门口看了他一眼,便走到柜子边,打开,从里面抱出了一床印花被,转身往客房走去。
听着门关上的声音,莫泽睿翻了个身,拉起被子用力蒙住了头。
他对她不好么?又冲他生气!
一晚上不知道怎么睡着的,醒来的时候房间已经被光线塞满,他坐了起来,眼睛、下巴和脸颊都是一阵疼痛,掀开被子下床,走到镜边一看,右眼已经肿得只见一条缝,嘴角的伤口已经结了瘸。
晃下了楼,只听到餐厅里传来了叮叮当当的声音,走过去一看,是张妈正在洗盘子,不见乔莫伊。
“小睿起来啦,哎唷,你的脸啊!”
张妈扭头看了他一眼,咂了咂嘴,摇摇头叽咕着:
“这么大的人了还打架,哎,怎么能让你老子省心?喏,伊伊让我煮了鸡蛋给你,自己揉揉伤处,散淤的药我让老赵买回来了,就放在外面的桌子上。”
莫泽睿拿起了鸡蛋,沉声问道:
“她去哪儿了?”
“不知道,一大早就带着莫莫,和小方一起出去了,说中午不回来吃饭。”
张妈摇头,把盘子一个个擦干放好。
莫泽睿把鸡蛋丢开,一个人在大宅里转了几个圈,没有莫莫的叫声,没有乔莫伊的声音,越转越觉得整个人空落落的,就像灵魂都被人扳走了一块一样。当转了第十七回的时候,张妈终于忍不住说道:
“我说睿少爷啊,要么你就去找她,要么你就去楼上好吗?你转得我头晕。”
这个世界上,除了乔莫伊,就只有张妈敢成天对他指指点点了,他看了一眼张妈,她系着一条粉色的,上面画着机器猫的围裙,拿着抹布擦楼梯栏杆,她好像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明明栏杆很干净,窗户也很明亮,可是她总能找出事来做。
“好像是说带莫莫去打预防针,最近这一带有什么狗狗传染病,好像是老赵介绍的宠物医院,就在前面那条街上,好像”
张妈看他杵在那里没动,便停下了手里的活儿看着他说道,莫泽睿听着她一连串好像,沉默地坐了下来,他这副尊容,才不出去见人。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
张妈丢了一句,提着小水桶走了。莫泽睿的头又开始痛了起来,他往沙发上一倒,倒是有很长时间没有这样清静地躺在这里了,头顶悬的水晶吊灯还是母亲在世的时候买的,墙上的装饰画,桌椅板凳,这些年来几乎都没换过,连摆放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这个地方,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不过和旅馆的意义差不多,直到乔莫伊母女到来,他们在这里逗留的时间才变得多了起来。
这里,叫做家,应该有老人有小孩,有欢声笑语,也有吵吵闹闹,应该和所有人的家一样,有人间烟火有鸡飞狗跳,怎么现在这么冷清呢?
他拽过了靠枕,想把头垫高一点,可是沙发根本塞不下高高大大、脚长腿长的他,一个翻身,直接从沙发上掉了下来,扑嗵一声响
“哎呀,怎么了?”
张妈从餐厅里窜出来,一溜小跑来扶他,他只觉得耳朵里又开始嗡嗡作响,咬着牙,手撑在沙发边上,太阳穴的青筋都跳了起来,这才撑起了沉沉的身体,坐回了沙发上面。
“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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