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里的肉,一口也未动。
“轻心丫头该不会出啥事吧,翎钧小子?”
“我怎么从刚才,就有些心慌的厉害啊”
数日相处,姜老将军早已把柳轻心当成了自家人。
虽然,寻常里,她也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今时,终不同于往日。
未及姜老将军话音落下,立夏便冲进了门来。
她着急将时态告知翎钧,未及马匹停稳,就先一步跃下,在院子里做事的婆子们见她着急,自不敢拦她。
“三爷!”
“不好了,三爷!”
“夫人被一个江南大营里的将官打了!”
立夏的禀报,宛若在一锅热油里,浇进了一瓢凉水。
片刻死寂之后,翎钧的怒火,便似不可遏止的火山般,冲天而起。
细数整个江南大营,身手在立夏之上的,一只手都数的过来,他之所以敢放心的让柳轻心独自出门,便是因为坚信,立夏,可以保她周全。
敢打他朱翎钧的女人,那动手的人,真是活腻了!
转身,出门。
翎钧知自己怒到极致,言语和行为皆会不受控制,他不想伤及无辜,尤其,不想伤到姜老将军和老夫人。
驱马疾奔。
在路上,立夏尽可能快的向翎钧道明了事发始末。
所谓知己,便是全不需解释,就能知对方所想。
听立夏说完,柳轻心是如何惹怒对方,又如何挨了耳光,及顾落尘的姗姗来迟,翎钧便明白了她的意图。
然而,明白归明白,能不能接受,就是另一回事了。
“傻女人!”
恨恨的念叨了一声,翎钧心疼的咬紧了唇瓣。
说到底,还是他实力不够,若他手握大权,万事皆可随心所欲,不需理由和借口,又何须
她太聪明,也太了解他脾性。
知若与他同行或商议,他定不会允这种事情发生。
“这是第一次!”
“也是最后一次!”
“以后,你休想再在这种事上,自作主张!”
江南大营外,数十个赤手空拳的兵士,已把马车团团围住。
在他们的对面,十倍于他们的兵士,手执刀剑矛戈,与他们对峙。
谁都没有率先动手。
确切的说,谁,都不想率先动手。
“军令如山。”
“姜姐姐,别怪我们”
一个手执长矛的兵士,愧疚的看了姜嫂一眼,唇瓣噏动。
“休与这刁妇废话!”
下令的,是一个身穿黑色铠甲的将领,三十多岁,满脸横肉。
他是德平伯李铭家的庶子,新自东北大营调来江南大营“镀金”,若无意外,三年后,再回东北大营之时,就是他荣升之日。
“李校尉救我!”
“这群刁民,这群刁民想造反!”
“他们说,说这江南大营,是她家地方!”
矮胖子被封了周身大穴,只能如蛆虫般在地上蠕动,嘴,却半刻也不肯闲下。
他不怕。
或者说,有恃无恐。
“谁道巾帼无英雄!”
被矮胖子称为李校尉的男人,显然对其并无好感,相反,对毫无惧意的站在“两阵”之间的姜嫂,却满怀敬意。
他翻身下马,将手中长剑丢与随从,缓步,走到了距她五步远的位置。
双手抱拳,对其躬身一礼。
“在下李素,自幼便听家中长辈,讲姜家女将杀敌传奇。”
“仰慕已久,却无缘亲见英姿。”
“今日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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