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关了几天,就使人放走了,连饿,都没饿上一顿。
顾落尘只会称柳轻心为“女人”,这在摄天门,早成了不需要约定,也已经俗成了的特指。
“骂我”
“骂我什么”
柳轻心佯装不知。
抬头,拧眉看向了前堂正中,被她的突然出现,吓得僵在原地,连磕头求饶都忘了的五人,唇角微扬。
“骂你不知廉耻。”
“骂你配不上这病秧子。”
“骂你”
因为生气,语嫣索直接用“病秧子”这三个字,来称呼翎钧。
她越说越生气,到末了,竟是忍不住,连袖剑都亮了出来。
她很在意柳轻心的心,所以,一直在拿眼角儿,偷偷的观察她表。
她想的很清楚。
若柳轻心,因这几人的辱骂,落下眼泪,不,哪怕,只是露出难过表,她就手起剑落,将这五人的脑袋,悉数割下来,当毽子踢
“嗯,还有旁的么”
然而,让语嫣做梦都没想到的是,柳轻心并没有在听到她复述的景后,露出异样神色。
她莲步轻移,缓行至距五人十步远的位置,站定。
此时,跪在前堂正中的五人,皆已万念俱灰。
他们想的是,若柳轻心没跑出来“掺和”,翎钧许还会念在他们忠心的份儿上,网开一面,只派些艰难任务,让他们将功补过。
可现在,却怕是,再也没了转圜余地。
世间女子,哪个愿听旁人在背后议论指点自己德行
他们这次,可是
“这些还不够么”
“也就是我讲道理,还肯把他们,交给病秧子处置”
“这要是师兄在,他们,怕是早就被碎尸万段了”
前一天晚上,顾落尘在接到了一条消息后,急急的离开了德水轩。
他一向寡言。
但在离开之前,却特意跟她交待了三遍,要照顾好柳轻心。
“瞧你说的,这叫个什么话”
柳轻心笑着回头,看向鼓着腮帮,恨不能下一刻,就把那五人挨个儿捅个窟窿的语嫣,“咱们摄天门的门规里,不是有写,门主的决定,就是最大的道理么怎到了你嘴里,他这门主,却就成了,不讲道理的”
之前时候,语嫣曾跟柳轻心提起过,摄天门的门规。
虽然,那门规,与柳轻心所述,略有不同,但,也不能算是相去太远。
以语嫣对柳轻心的偏袒,自不会跟她计较,使她在这一群讨厌的人面前,落了面子。
“轻心,他们都是跟了我多年的人”
“纵是没有许多功劳,苦劳,却是不少,你看能不能给我几分薄面,留他们个全尸”
有的人,只需一个眼神,就足以心领神会。
与柳轻心对视片刻,翎钧便明白了,这事儿,她自有打算,他,只需配合一番,就可得着“两全其美”的结果。
他不忍柳轻心委屈,她,又何尝舍得,他为了她,痛失臂膀
翎钧脸色微变,主动上前,与柳轻心“恳求”,而“恳求”的内容,竟不是让她不计前嫌,而是咳,让她应,留五人全尸
她说,咱们摄天门。
一个摄天门“出”,却能让翎钧,这与摄天门门主走动颇繁,仍不敢恳求奢望过多的“魔头”,又岂是
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愣住了。
当然,这“大多数人”,并不包括早就跃跃试,满心想着,要给那五人,戳几个窟窿,才能他们去死的语嫣和早知柳轻心底细的九叔。
有几人,甚至小心翼翼的咽了口唾沫,重新往柳轻心的上打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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