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不敢受礼,待沈恒走后没有多久,便借口身子乏了也要告退。
徐太妃似乎心不在此,草草地挽留了两句便就让宫女送申十娘离开。
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申十娘方才松懈了下来,挨着床才觉得背后出了一身冷汗,黏津津的。
“答应,刚刚奴婢从玉梅手里接过食盒的时候,她跟我说……答应,答应?”
申十娘掀开一层眼皮儿,缓缓吐出口气,低声道:“你说罢,我听着呢。”
“她向我道歉,说是今儿给您装奶卷的那个盘子,乃是先皇上赐给太妃娘娘的。”
沈年虽只将心放在仪贵妃的身上,可毕竟有沈恒这个骨肉在,对徐妃还有些情分。
他来宫中的时候,徐太妃便常常亲手做了鸳鸯奶卷,再用御赐的盘子装了,捧给沈年。
那是沈恒记忆中最深刻也最怀念的场景。
他不够聪明,再怎么刻苦读书也及不上哥哥们,可他比别人更渴望父爱。
认真刻苦,通宵达旦,也不过是为了得到父亲的认可。
所以,沈恒要把那盘子鸳鸯奶卷要过去,不为别的,只为了自己记忆中场景的完美无缺。
申十娘听完丽罗的复述,大概能猜明白原因,一直梗在心头的疑惑也释然了不少。
她本以为奶卷里放了些什么,被沈恒猜了出来,才要千方百计地阻止她。
可沈恒要来,自己就先吃了一个,也不像是有什么的样子。
当时申十娘心下诧异,现在总算全都明白了。
“也许是我太小心了罢……”看多了宫斗的小说和电影,便忍不住把皇宫里想的处处都是刀光剑影。
可沈忱不重美色,他自上位以来,后宫里被幸的人,五根手指都数的过来。
又捋了一遍各处的利益关系,申十娘也回过神来,觉得自己是有些太过小心了。
还是应该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走具有宣文帝特色的后宫上位之路才是。
“丽罗,扶我起来,再把家里带来的食谱找两本过来。”
“我要好好想想,该做些什么当回礼才好。”
送走了申十娘,徐太妃却坐在椅子上,半天也没挪动姿势。
突然,一双手覆在了她的眼睛上,宽厚的手掌带着炽热的温度,烫的人差点跳起来。
不必说,徐太妃也能猜到是谁,可也着实吓得不轻。
“要死哉,你干什么呢!”一把扯下手,徐太妃嘟着嘴,倒带了些二八少女的娇俏。
“卿卿,想什么呢?这么入神?”陈湘压低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吹的徐太妃心里止不住痒痒。
“反正想的不是你!”她轻哼了一声,脸上却早就转嗔为喜。
“哦?不是我,那还能是谁?”陈湘一把将徐太妃抱起,两人叠坐在了椅子上。
摇摇头,徐太妃意兴阑珊,并不想提起申十娘。
她依在陈湘的胸前:“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反正我就只有你这一个男人。”
尾音上翘,香头被陈湘牢牢吸住,人已经含糊在了喉咙里。
宫女玉梅不敢抬头,只将大门关起,牢牢守在外边,徒留下殿中一片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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