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泽摇了摇头,她也费心打听了,可是皇上和宁王的行踪还是无从得知。
“惜苒,到你上场了。”看见孙惜苒还在和自家丫头说话,齐楠急忙催促道。
“你下去吧。”孙惜苒理了理发鬓,袅袅娜娜向台上行去。
“听说,孙侍郎家的女儿,是京城有名的才女。”申妙如转过头,对众夫人缓缓说道。
申妙如语带褒扬,脸上却似笑非笑。
在场的列位老太君c夫人莫不是“久练成精”,听话听音,都知道皇后这番话,并不是对她的赞赏。
孙惜苒母亲孙年氏见此情状,不得不接话道:“皇后娘娘谬赞了,她不过是爱个书啊画啊的,上不得台面。女子无才便是德,惜苒在家里,一向是把娘娘您当做典范的。”
孙年氏的这番话,让平湖望月里陷入了一片寂静。
倒底是蠢,还是胆大包天c话里有话,申妙如分辨不出。
但跟一个还没有资格给她提鞋的妇人,她也不愿意计较,失了自己皇后的风范。
“女子无才便是德?我看,恐怕也不见得,说不定,无才也无德。”
申妙如脸上笑地淡淡,转开了话题,“咱们还是先看看孙姑娘的表演吧。”
月色渐明渐亮,映的湖中水光一片,配着水台上点亮的莲花灯,如梦似幻。
十米不到的水道和水台上,间隔排放着古琴c箫c笛子c古筝c琵琶c埙,六种乐器。
孙惜苒缓步从舟上踏入水道,对着平湖望月处行了一个福礼。然后抬起手,解下了腰间的鼓。
鼓声咚咚响起,流出了一段欢快的节奏。孙惜苒和着音乐的舞蹈,宛如水中的精灵,翩跹游到了第一把乐器旁。
和着鼓点,纤纤玉指在古琴上挑出了一个长音。
“厉害。”秦琢心目露赞赏,喃喃自语。
能让资深文艺青年秦琢心都不禁赞赏,魏蓁很是好奇。
“表姐,孙姑娘这么厉害的吗?”
秦琢心重重点头,“你看她的厉害,是在于会好几种乐器。”
“但是,光会演奏并不难。难的是和韵c和拍c和情。”
古琴的声音渐响,孙惜苒停下了手中的鼓,改为两手拨琴。
琴声从高到低,转为低沉。好像一位女子,遇上爱人的欢快之后,开始了叙述深情的告白。
一个悠长的转音之后,孙惜苒重新敲响了鼓点,伴着鼓点,舞向了下一个乐器。
“古琴c箫c笛子c古筝c琵琶c埙这六个乐器,本身的音色就互不相容。”
“孙姑娘却能以鼓声做续,完美地将它们连接在一起,将所有的音符练成一首曲子,已是不易。”秦琢心对着魏蓁说到,像是解释,又像是赞叹。
下一把乐器,箫,婉转的声音落在寂静的氛围中,听起来似乎有些淡淡的哀伤。
女子的爱,似乎并没有得到回应,她的心里涌出了淡淡的哀伤。
一片鼓声后,演奏的乐器又换成笛子。清亮的声音,婉转多情。
“箫和笛子,都是吹奏的乐器,需要控制气息。这两种乐器连接地这么紧,她还能准确地把两种乐器的特点都很好的表现出来。”
得不到回应的哀伤,却抵不过心中的那份渴望。女子努力地追求,展现自己柔软的内心。
古筝温婉而又轻灵的声音响起,像是溪流水,像是山谷幽兰。
“这么几个乐器轮换下来,她还能弹出如此复杂的指法”
秦琢心的眼里闪着亮亮的光,一眨不眨地盯着水台上的表演。
“表姐你这幅样子,好像哥哥看见了狮子头。”还有一句话,魏蓁咽在了肚子里没说,也好像白滚滚看见了肉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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