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城里一年一度的大集,人群熙熙攘攘,摩肩接踵。
“刀削面啊!有嚼劲的刀削面,配着我王二麻子家一百年祖传秘方做的浇头,吃过的人就没有不竖大拇指的!
“刚刚出锅的羊肉蒸饺,热腾腾地,您看还冒着热气呢!”
“太原豆腐干啊,八百年历史传承的豆腐干啊,神仙妙品,试吃一次,三月不知肉味啊!”
“曲秀才,你这说的咋比戏台上唱的都好听。”买羊肉蒸饺的吕顺,拿了一碟子蒸饺递给曲秀才,“叫卖半天饿了吧,别看光是动嘴皮子,却实打实要费力气地。”
买豆腐干的曲秀才和蔼地笑了笑,“你说的对,阿福呢,下半晌我早些收摊,你让阿福来我家,该教他新的课文了。”
吕顺挠挠头,憨憨地笑道:“那可多谢你了,咱一辈子大字不识一个,咱子能多学点,我就没啥可希冀的咯!”
“曲秀才,你学问又好,人品又好,为啥不往下继续考啊?”旁边卖刀削面的王大礼也凑过来,好奇地问道。
“这举人c进士,哪是这么容易的?”曲秀才摇了摇头,之乎者也了一通,旁边的王大礼和吕顺听地云里雾里。
半晌,曲秀才用了一句话总结刚刚长篇大论的核心思想,“念书是为了明理,又不是非要做官,这太原城被镇国公管理地井井有条,我留在这儿,为建设出点绵薄之力也是好地!”
吕顺是个老实人,孩子又在曲秀才那儿念书,啥也没说,收拾收拾盘子准备继续回去叫卖蒸饺。
王大礼却是个混不吝,直接调笑曲秀才道:“怕是你书读不下去,看这太原民富兵强,在这儿赚点养老的钱吧!”
曲秀才拉了老长的一张脸,叱道:“去,去,去,你个混不吝的,敢对读书人无礼!”
王大礼嬉皮笑脸,还待再说些什么,却听旁边有人叫到:“老板,你这刀削面,多少钱一碗?”
“哎,来了!”他顾不得再跟曲秀才打嘴上官司,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了摊上。
三个男的和一个带着面纱的女的,站在他的摊前。
“客官,刀削面加羊肉的十五文钱,加牛肉的可就贵了,要一百文钱。”
眼睛在四个人的身上丢溜溜转了一下,最差的穿的也是茧绸,看来这一行人不是富商管事,就是官家老爷。
王大礼笑道:“我这刀削面可是太原一绝,您几位要是就着蒸饺吃面,旁边再来碟儿豆腐干,那滋味,别提多美了。”
“鄂先生,难得出来,我倒想尝尝。”蒙着面纱的女子出声询问,一旁蓝色潞绸衣服的中年人思索了片刻,点点头。
“价钱不论,一定要干净。”中年人身前的一个个子再三嘱咐道。
“好嘞,您几位贵客往里坐,好吃的太原风味,马上就给您端上来。”
王大礼趁着下面的时候,先去左边摊子上端来了吕顺的羊肉蒸饺,又去右边的摊子上找曲秀才拿豆腐干儿。
“大礼啊,这几个人什么来头?”曲秀才一边装豆腐干儿,一边悄悄地问王大礼。
抽着空儿拿了个豆腐干放进嘴里,王大礼含含糊糊地说道:“富家管事呗,要么官老爷,还能有啥来头!”
曲秀才拿筷子敲了敲王大礼的手,才摸着胡子慢悠悠地道:“我看不见得,不见得。”
“怎么说?”王大礼好奇道。
“你看那个姑娘,穿地这一身哟,不是皇亲国戚都穿不出来的,还有那通身的气派,那举止,啧啧啧。”
“瞧您老说的,好像您见过皇亲国戚长什么样似的。”王大礼砸吧着嘴,又偷拿了个豆腐干儿。
曲秀才眉毛一竖,立时就要发怒:“我怎么没见过?!想当年,我可是给前首辅申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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