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是秦琢心进宫的日子。
一早,魏蓁就到了舒晶堂,陪着秦琢心穿衣打扮。
“行啦,你别把难受写在脸上,就好像我要进火坑里似的。”
“不过是进个宫罢了,且我又背靠你们家这棵大树,有什么好怕的。”
魏蓁自然也不想哭丧个脸,但是二十一世纪所以她接受过关于皇宫的教育,以及之前进宫亲眼看到的景象,都让她认为皇宫就是个火坑,谁进去都得受折磨。
所以,她实在是开心不起来。
勉力扯出一副微笑摆在脸上,却被秦琢心笑道:“你还是刚刚那副表情好了,现在这副实在是让我接受无能。”
墨韵进了上来:“姑娘,大爷在外间书房等您,说是有话要跟您单独说。”
秦琢心点点头:“我去跟君之说会儿话,等下就来。”
魏蓁连连点头:“快去吧。”光是她这个半路才把秦琢心当成真表姐的,心里都难受的不得了。
那个一生下来就血脉相连的,还不知道要难受成什么样子呢!
魏蓁趴在大迎枕上,看着面前巧巧的芙蓉虾卷都下不去嘴,心里堵得慌。
半盏茶的时间,秦琢心红着一双眼睛回来了,一看就是刚刚哭过。
看着魏蓁趴在竹榻上翻来覆去的样子,倒是好笑起来:“看你没吃早饭,特意让墨韵给你上的芙蓉虾卷,怎么也不吃两口?”
看到秦琢心这副神态,魏蓁知道再也能让她难受了,扯出了一个尚算自然的笑容:“等你一起吃呢,孔融让梨嘛。”
秦琢心扣起手指,轻轻敲了敲表妹的额头:“就你麻烦,一起吃吧,吃完还要去松年堂呢。”
到了松年堂的时候,宫里的太监已经在屋子里等着了,老太君和秦氏正在招待他们。
来的刘太监是个面白微胖的中年人,笑着对老太君道:“您放心,秦姑娘在宫里,肯定照顾地好好的。”
老太君点点头:“多谢你。”又示意霜降拿过几个荷包,最大的给了领头的太监,剩下的每人塞了一个荷包。
荷包一入手,刘太监心里就满意了。荷包大且轻,就说明是银票。
镇国公府势力深厚,还能这么客气,委实不由得人不高看一眼。
他假模假样地往外推了推,却被霜降劝住了:“这是我们府上的一点儿心意,还望刘公公不要拒绝。”
镇国公府这么配合,刘太监自然也不会真的拒绝,他一只手摸了摸胡子,另一只手把荷包塞进了袖子里。
“那咱家,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老太君。”
其余的三个太监也跟着行礼到:“多谢老太君。”
老太君摆摆手,刚要说些什么,秦琢心和魏蓁就走了进来。
刘太监刚收了红包,自然是一切都殷勤,连忙说道:“秦秀女想必是有很多话还要说,咱家先带着他们出去。只是时间也不早,差不多一柱香就行了。”
老太君点点头:“你们有你们的规矩,老身知道。”
屋子里只剩下镇国公府的人,大家相顾无言,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还是老太君最先打破了沉默,“琢心,家里在宫中,也不是没有人。”
“等你进了宫,留心着一点儿,自会有人主动联系你的。”
“万事不要怕,都有镇国公府在后面给你撑着。咱们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秦琢心点点头,眼眶又开始发红。
秦氏赶忙牵过侄女儿的手,拿帕子给她按了按眼角:“别哭,这么美的妆,哭花了多可惜。”
秦琢心知道姑母的心意,点点头,静静地把身子依入秦氏的怀里。
秦氏轻轻拍着她,就仿佛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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