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申皇后有了身孕,她本该慌张,但也是个机会。
孩子从怀到生,这可是不短的一段时间。
轻轻敲了敲杯壁,纳云公主偷眼看着坐在那里,八风不动的沈慎。
宁王,她们的探子说,不过是前面那个皇帝不受宠的一个妃子所生,倒是很受现在皇帝的器重。
大殿里的人,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算计,反而更装出一种推杯换盏,交谈甚欢的样子来。
却更突显出独坐一边,面色冷凝的沈慎来。
纳云公主努努嘴,环顾四周后不屑地笑了笑。
这大宣朝的人果真没意思,一个个心里想的是什么,面上却半点不显出来,好一副虚假的模样。
这个宁王倒有趣的很,不知道鄂先生有没有关于他的情报可以分享。
纳云公主举着酒杯,袅袅娜娜地站起来,往沈慎的面前走过去。
“宁王殿下,为了卡蒙族和大宣的友谊,纳云敬你一杯。”她微微的笑,妩媚的眼睛像带刺的玫瑰花,直勾勾伸向沈慎。
沈慎抬眼,轮廓分明的脸庞却像险峻的涯岸,冷硬的同时,也具有侵略性。
他看着面前娇笑的女子,眸色难辨,伸出手来也举起了案边的酒杯,对着纳云公主扬了扬,一饮而尽。
看见眼前的人,果如自己所料,没有拒绝她的请求,纳云公主笑地更欢。
喝完了酒,纳云公主刚准备回自己的座位上,却听到宁王清冷的声音,“看看你的座位。”
座位?座位上怎么了?一时间,脑袋里全是纷纷杂杂的猜测。
“公主,怎么了?”维齐声问道。
纳云敬完那个王爷的酒,神情就有些不自然,到了案前更是突然停住了,眼神震惊地望着座位。
“公主,他们看着你呢。”纳云停顿的时间过长,维齐不得提醒道。
仿佛如梦初醒,纳云公主整理了下自己的表情,皓腕从袖子中摆了出来,给维齐看:“刚刚这手链掉了颗珠子,我还可惜找不到了。”
她的脸上努力摆出微笑,“却没想到,就在垫子上。”
这番话声音不大不,却足够传到周围窥视的大臣耳中。
维齐了然地点点头,招呼公主的侍女娜莉雅,“快去帮公主捡起来,修好。”
这不过是宴席上的一个插曲罢了,多数人怀着别的心思,完全没有过多在意。
纳云公主的心里却翻天覆地。
这个沉默的c像昆塔尔山一般冷峻的,宁王,之前在她看来,不过是宣文帝的影子罢了。
然而,他居然发现了自己暗中做的手脚,还能在自己离开座位的这短短时间中,派人放在座位的垫子上。
她的心仿佛坠入了昆塔尔山中的冰谷,这个人不是有趣,而是裸的可怕!
纳云深深吸了一口气,又轻轻吐了出来,努力稳定下自己过快的心跳。
这次捣鬼被抓,他并未当众有什么反应,说明这人对细枝末节并不感兴趣。
纳云公主咬了咬嘴唇,也许从他看不见的地方,比如皇帝的后宫里面下手,更有机会。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宴席也差不多快到尽头,宁王殿下觉得自己已经尽到了沈忱的嘱托,是时候抽身走人。
于是他对着唐光颔首,示意接下来的事情就由他这个首辅完成。
唐光虽然平时并不能很好的理解沈慎的肢体语言,可是今天这样的情况,高冷的宁王是什么意思,他心里有数。
待沈慎走后半盏茶的时间,唐光就宣布宴会结束,并安排鸿胪寺的官员将卡蒙族使团送回礼宾馆。
而此刻的魏蓁,也收到了齐绣容的回笺。
她答应了镇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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