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就想去和周公下棋。”
“哈,你这个说法倒是有趣地很。”沈忱的眼睛亮了起来,“我也不喜欢看有关天文历法的书,每每看了就要睡觉。”
先帝在的时候,常常会抽空亲自教他学。一到教天文历法的时候,他都无比难过。
明明哈欠打了几百个,下一秒脑袋就要撞在书案上睡着了,却还是硬撑着眼皮,不敢呼呼大神睡过去。
好在父皇一讲书,自己就会沉浸入书中,倒是免了他被看到打板子的痛苦。
一想到过往的趣事,沈忱就忍不住会心微笑。
从前的那些日子多快乐,他虽知道将来自己会成为皇帝,跟那些如鬣狗一般都朝臣周旋。
但总是觉得未来很远,时间很长。
想到后来猝不及防的一切,沈忱嘴边的笑容渐渐消失。
后来,当上皇帝以后,就再没有什么单纯快乐的日子了,不过是,苦中作乐而已。
“你上次弹的琴不错。”沈忱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
“嗯”秦琢心继续点头,“多谢皇上赞赏。”
“那天的舞也跳的不错,场救得很及时。”
“嗯,多谢皇上。”实在不想继续这样尴尬的对话,秦琢心变被动为主动。
“皇上来这楼里,是想看什么吗?我在这儿也待了好些天了,还是挺了解的。”
“您要找什么书,我可以告诉您。”
秦琢心的这番话,一下子让沈忱想起,他是为什么才跑到这天一阁里来。
陆询上了密折,给他看了几样证据。黎城阳和曹司彦,贪污的数额虽然不多,不过是责令补上,再贬官罢了。
但是,那曹司彦的妾,居然是淮河上最大的水匪头子鸦子青的女儿。
那鸦子青无恶不作,在淮河上兴风作浪,俨然是个水龙王。
曹司彦娶鸦子青的女儿做妾,官匪勾结,怪不得这淮河水匪剿来剿去也剿不完。
握紧了拳头,狠狠地在桌上一拍,倒把秦琢心唬了一大跳。
还以为宣文帝脾气好,没想到皇帝都是喜怒无常,不知道哪句话就触动了他们的临界点。
他知道黎城阳和曹司彦是申时行那派的人,自然也就跟皇后有着扯不开的关系。
按照他的脾气,贪污的官员尚且能忍得一二,但是这种官匪勾结,做出伤害百姓事情的狗官,他就再也容不得了。
可恼地是,妙如现在正怀着孩子,若他不留一丝情面,又害怕削了她的面子,抑郁在心,伤及胎儿。
看着沈忱时而气愤,时而苦恼的表情,秦琢心觉得应该转移下刚刚她提出来的问题。
“陛下,您要不要尝尝这个点心?”她声地请问道。
见皇帝没反应,秦琢心又仗着胆子,大声问了一遍。
沈忱方转过神来,“好,什么点心?”
秦琢心把她带来的炸地瓜条往沈忱那边推了推,“陛下,就是这个。”
沈忱咂咂嘴,这个他刚刚已经趁着秦琢心睡觉的时候吃过了,外脆内软,很是香甜。
“你做的吗?下次可以多送点到乾清宫来,交给于德忠就行了。”
秦琢心摇摇头,“是我的表妹乐安县主做的。”
沈忱挑挑眉毛,哎哟,原来阿慎心里的那个丫头,还有这番好厨艺呢。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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