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想问下,陆询表哥到底什么时候回来?”齐诗容对着齐伯均害羞带怯地问道。
曹司彦和黎城阳的事情,已经在金陵发酵了好多天。连街边都黄口儿都知道,“两淮转运富,工部侍郎肥;做官不为民,坟头草青青。”
宣文帝也并没有想要隐去查案人是谁的意思,在朝堂上宣布了,密折是陆询上的,这件事是陆询查明的。
朝臣百官,每一个人,都可以从沈忱的语气和表情中读出,皇帝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很是赞赏。
不过,名不见经传只是从前,之后的陆询简在帝心。
一旦明天的春闱他考中进士,等待将会是登天云梯。
多少官员带着真心或假意的笑容,恭喜齐伯均有这样一个外甥。关系近些的世交,知道齐诗容已经和陆询定亲的,更是亲自上门祝贺。
齐伯均这人运气真是不错,早年靠妻子,中年靠党派,晚年看来可以靠女婿了。
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外甥,自然是忠心耿耿,以后把现有的资源人脉交给他,退居二线,安享晚年多好。
齐诗容自然也知道了陆询的事情,而且她激动不已。
自己将来的夫君是皇帝青眼有加的人物,这个消息比任何事情都令她开心。
这两天她要不就是去南院找齐绣容聊聊这门可心的婚事,要么就是去手帕交府上拜访。
想来想去都是她母亲说的对,自己值得最好的。
所以陆询表哥之前不愿意提起婚事,是因为他还未功成名就。
后来被皇上相中,密派去江淮,他才终于肯吐露心意,向她爹提亲。
那几个手帕交都说,想等阿询表哥回来请去府里做客,她们都哥哥或者弟弟想要结识这位新起之秀。
所以齐诗容去找了齐伯均,想问父亲陆询他什么时候回金陵。
“你急个什么劲儿?女孩子家不以贞娴雅静为要,主动去关心男人,你是把女诫c女德都抛之脑后了吗?”
齐伯均没好气地看着齐诗容,狠狠地指责到。
委屈的泪水立时涌上了齐诗容的眼眶,从到大,父亲对她都是和颜悦色的,再没高声说过话。
今天怎么了,居然这样说她。
“父亲,阿询表哥又不是别人,我和他是订了婚的呀。”齐诗容不知道父亲到底怎么了,仍然据理力争。
“真是女生外向!怎么,他陆询和你还没结婚呢,你就敢为了他顶我的嘴。要是你跟他成婚了,眼里不知道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你现在滚回你的绣楼,给我把那女诫女德,每一条都抄上一百遍,不吵好就别出房门!”见女儿仍旧为了陆询跟他犟嘴,齐伯均气急败坏地教训齐诗容。
“父亲,你怎么这样说女儿”泪水再也止不住地落下来,齐诗容捂住脸,飞快地跑出齐伯均的书房。
看着齐诗容跑走的身影,齐伯均气呼呼地抚着胸口。
这个陆询,还真是
他养的不是一条温顺的狗,而是一匹随时会调头反咬的狼啊。
这次的事情,东亭党和浙党两败俱伤,到头来只有他陆询一人从中得利,名声大噪。
同僚们虚情假意的恭喜他看在眼里,后背却隐隐发寒。
他已经老了,陆询才刚刚开始。
若是把诗容嫁给他,手里的资源分给他,而后他发现了那件事,可怎么办啊。
“齐伯均,你没心没肺,今日如此对我忘恩负义,将来也会有人如此对你!”
耳畔间,猛地传来凄厉的女声,他身子一震,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她的模样。
脚下一软,齐伯均不由往后退了两步,伸手抵住桌角。
陆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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