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滴了血进杯中。
“纳云公主真是女中豪杰,”他交换杯子,低声笑了起来,脸上的长疤因为笑的动作更显狰狞。
两人分别将杯中的酒饮尽,纳云公主最后说了一句,“让你的人藏好,若是露了行踪,咱们的交易就一笔勾销。”
“看来咱们敬的是草原上的神,只顺着卡蒙族人的心意。”黑衣人暗嘲了一句,却也不再多说。
三岔河边依然人来人往,码头上不时有船停靠。
一艘运海盐的货船船舱里,酒馆里的黑衣人静静靠在窗边。
那个娘们儿狡猾的很,却也字字句句都说在他的心上。
确实,高句丽王那边承受不住压力,已经准备递上降书。
他们的人,也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
留在京城的这十个人,是他最后,也是最重的筹码。
手指上的伤口隐隐传来丝丝痛意,仿佛在提醒他刚刚做了笔全副身家搭上的交易。
主公,您当年因为高欢那个女人而败;您若在天有灵,就保佑高离,不会再重蹈覆辙。
黑衣人名叫高离,是高庆的义子。当年他还在襁褓的时候,就被高庆收养。
虽认作主仆,实像父子。他脸上的长疤就是因为在敌阵中救高庆而留下的。
当年高庆举兵造反,只放心让高离一人留在辽东,替他稳住大本营。
然而高庆一死,高离毕竟不是高庆真正的儿子,难定人心。随着沈慎的各个击破,高庆留给他的人离心的离心,投诚的投诚,剿灭的剿灭,已经所剩无几。
他逃去高句丽,用金矿和高句丽王做交易,几年卧薪尝胆,才让高句丽愿意出兵攻打大宣。
本想着沈忱重文轻武,辽东那片他们在暗,大宣在明,必有优势。
呵,结果又是这个沈慎,直捣黄龙,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倒把高句丽王吓破了胆子,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和他合作下去。
无奈,他只好把最后的筹码,压在这个番邦女人的身上。
船驶过长江,去往扬州,江面宽阔,倒让高离恨不得长啸三声。好男儿该当马革裹尸还,又岂能醉倒在江南。
“公主,鸿胪寺的那几个礼官,几杯酒下去什么都说了。”维齐带着满身酒味向纳云公主禀告,“宁王大军在辽东已经驻军在了高句丽王城门下。”
摆摆手,纳云公主示意维齐不必再说下去。
决定已然做下,这个消息也就不重要了。
武人眼尖,维齐一眼就看到了公主的手指上有一个伤口。
“公主,你和谁歃血为盟了?”维齐绷紧声音,眼睛中燃起了怒火。
“怎么?你倒要管起我来了?”纳云公主反问。
“现在咱们在大宣,这里是别人的地盘,你的任何一个轻举妄动,都有可能葬送掉我们整个使团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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