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慎看着自己哥哥要哭不哭的样子,淡淡的回了一句:“对。”
沈忱疑惑的看了眼自己弟弟,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
“必须要我,别人,不放心。”说完,沈慎把脸撇向另一边,不再看沈忱。
傲娇的弟弟躺在床上,耳朵根微微泛着红色。
沈忱会心笑了笑,知道阿慎是害羞了。
“你才醒,我也不打扰你,好好休息。”
终究不想打破气氛,沈忱顿了顿,却没提太医说的话。
沈慎却转过脸来,“哥,我的武功是不是废了?”
弟弟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沈忱无从解读他发问的心情。
垂下眼,他不敢再看,嗯了一声,带着浓浓的鼻音。
长久的沉默,沈忱心下难安,忍不住抬头看着弟弟,却发现他又沉沉睡去。
年轻的皇帝松了一口气,他还没做好准备面对这个问题。
幸好,阿慎睡着了。
给弟弟掖好被子,沈忱推开门走了出去。
“皇上。”朱贤海立时靠到近前,轻声说道:“镇国公府递了帖子,乐安郡主听说宁王殿下醒了,想要进宫看望。”
沈忱笑着摇摇头,真是儿女的心情,“让她来吧。”
“伺候的宫人撤一半,在院门口守着,没事不要进来。”
阿慎不喜人多,留他自己的人在屋外服侍,反而自在。
“吴太医呢?让他来这边守着,宁王殿下一醒就诊脉。”
朱贤海躬着腰,一项一项的点头。等皇帝说完了,方才问到:“三皇子听说宁王殿下醒了,想来看看。”
沈忱摆摆手,“阿慎睡着了,让恒儿过几天再来罢。”
“三皇子殿下还说,他也想去给皇后娘娘问个安。”
沈忱屏了脸,现在也不是一个看妙如的好时候。
不过这孩子也是好意,连着拒绝,怕是不好。
“你把恒儿领到书房去吧,朕和他谈谈。”
沈恒已经快十岁了,俨然一个大人,说话行事十分老成。
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臣弟听说二哥和皇后娘娘醒了。”
“恒儿,这里就你和我两个人,以家礼呼之便可。”
跟沈慎随意惯了,宣文帝实在不习惯兄弟间还要这么正式。
沈恒的脸绷的紧紧,“死生事,礼仪事大,兄弟之间亦然。皇上乃是一国之主,臣弟天壤之别,礼不可废。”
“这孩子。”沈忱又好笑又无奈,跟着太傅念书,一心向学是好事,却怎么学成了个书呆子。
“你还,并不是臣,只是弟弟。”沈忱嗔了一句,就此略过。
“阿慎和你嫂子,他们才醒,身子不舒服,你且过几天再去看。”
“学习上面有什么难处,或者有什么需要的,都可以来找我。”
皇帝走到沈恒的面前,摸了摸他的脑袋,“学一会儿也玩一会儿,你还是个孩子,应该活泼些。”
手掌下的孩子抬起脸,眼里却殊无笑意。
“人生在世,会当有业。心有所往,力行不怠。人之于学,越学越觉无知,则益勉。”
“韩大家的《劝学》,臣弟越读越觉得贴切。”
的孩子,却像个老先生。
沈忱不好再劝,毕竟有心向学,也是好事。
“别太辛苦了。”皇帝笑了笑,摆摆手,“回去吧。”
“是,皇上。臣弟告退。”身子弯到一半,沈恒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退了下去。
摇摇头,沈忱叹一口气。
还是不能长于妇人之手,好好的孩子,一点灵气也没有。
“怎么样?娘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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