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荣光洗碗的动作顿了下,水龙头的水哗啦啦淋在他的手上。他侧头看向崔夕清,蹙眉问:“爷爷跟你说的?”
崔夕清双手环抱在胸前盯着崔荣光,语气平平:“你打不过她。”
没有声调起伏,却给人不容置疑的坚定。
“大姐!”崔荣光不满地唤了一声,而后快速将手中的碗冲刷干净,放在置物架上,“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语毕,崔荣光甩了甩潮湿的双手,有点愤愤地朝崔夕清走来。
崔夕清的表情始终淡淡的,语气也没有丝毫变化:“事实如此。”
崔荣光不满地皱起眉头,声调也拔高:“大姐!你就不能信我一次?”继而,他又别开头,带着嘲讽轻笑一声,“宁夏也不过是枪法好些罢了。”
崔夕清将双手放下,否定道:“不,她的功夫也很厉害。”
肯定的语气,还带着一点赞赏。
崔荣光一听就受不了了,他用哀怨的眼神对视崔夕清,有些小委屈地抱怨:“大姐,你都没有夸过我!再说,你又不认识她,怎么就知道她功夫厉害?”
“是吗?”崔夕清的柳叶眉微不可察地动了动,疑惑。
崔荣光整个人陷入暴躁又气馁的双重境界中,他拍了拍校服,蹙着眉黑着脸,相当不高兴地嘟囔了句:“让一让,我要去上学了。”
崔夕清扫了一眼已经既气愤又委屈的崔荣光,动了动脚,退到一边,将门口让开。
崔荣光像个小孩子似的,带着气目不斜视朝外走。
崔夕清勾唇轻笑,对着崔荣光的背影喊了声:“荣光。”
“干嘛?”崔荣光抓起放在餐桌椅子上的书包,头也不回地问。
“你穿校服的样子很帅!”崔夕清淡淡道,语毕,她又勾了勾唇,迈开长腿利落地上楼。
留在餐厅的崔荣光背脊僵了僵,抓着书包在原地站了好一会。
良久,崔荣光的嘴角出现弧度,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校服,又抓了抓上衣衣摆,弯腰拍了拍校服裤子,嘴角的弧度慢慢加大。
“嗯,我也这样觉得。”
所有的怒火和委屈全部消失殆尽,崔荣光的眼眸里露出平和的光芒,他呐呐道,像是自言自语。
杏林贵族学校。
清晨的阳光柔和地铺散在整个学校,树木花草栅栏上都挂着小滴的水珠。
静谧的校园,因为有了水珠,严寒陡峭中平添一份生动可爱。
宁夏心不在焉地走在前往高二赤班的路上,对周遭的环境没有丝毫兴趣。现在,她脑海里满满都是昨天医生对她说的话。
“宁夏,宁爷爷的手术已经敲定了。前期手术费要50万,后续还要排异吃药定期复查,每年大概3万左右。”
“换肝手术后也存在一定风险的,很可能还有后续治疗。”
宁夏咬着嘴唇里的软肉,边走边思考,心情有些低落。
宁爷爷的换肝手术前前后后加一起估计要小一百万,虽然君家没有推脱,但宁夏也知道自己不能平白无故受这个恩惠。
她不是傻瓜,知道宁清远的因公牺牲价值,远没有君家现在对他们爷孙付出的多。
但是这笔巨额费用,她没有!
“宁夏。”突然,她身后传来一道磁性的呼唤声。
宁夏转身,君北辰刚好走在她面前站定,低头垂眸看向她,温柔问:“怎么不等我?”
“我走得早,去了”宁夏指了指医院的方向,“我爷爷那边一趟。”
事实上,她是怕记者又堵她,故意一大早来学校的。
君北辰点点头,揽过宁夏的肩膀,侧脸看她:“我听陈特助说了,宁爷爷近期就可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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