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整个天地仿佛只剩下艾与尔地，天空中忽然飘起蒙蒙细雨，细雨清洗着地上的鲜血，一位绝美的女子乘着丝雨偏偏而来。

    天色变得更加朦朦胧胧，李雅的面色如同桃花，羞红的依偎在尔地的胸膛。

    而尔地也顺势坐下，无视了对岸的艾，仿佛刚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艾依旧站在白石上，纹丝不动如同大地，刚刚发生的屠杀他好似没有看见，真的与世隔绝一般。

    这么久来，他一直在等待，等待着伏魔道的报复，可是他却还不知，来的并非伏魔道之人，而是甫手的比翼双飞。

    尔地疲惫的看了眼前方双眼发白的死尸，又溺爱的看着李雅，眼中充满了厌倦。

    “远方的道路真是崎岖而不平，为此沾上血腥也是在所难免。”

    李雅也看着身前数具尸体，为尔地担忧：“长路漫漫，究竟何时才是尽头？”

    尔地这时才看向了艾：“尽头就在眼前。”

    “那岂不是触手可及”

    尔地微微摇头：“非也，尽夫剑经管不在，可就算是区区竹剑在他手中也能伤人性命。”

    李雅怅然若失，她依偎的更紧了：“你的命由我守候，谁也取不走。”

    尔地温柔的抚慰着她的背：“我的命当然是你的，可他的命又是属于谁的？”

    李雅的双眼带着哀怜，远远的看着艾，看着艾那虽在腥风血雨中，却仍然巍然耸立的身影。

    “他的生命早就没有意义了，人也千苍百孔，就连心都已空空如也，他就如同空蒙的水雾，若隐若现，随时都可能蒸发。”

    尔地道：“这么看来他的处境可不乐观”

    李雅叹息道：“身怀《天问》卷的人，处境怎么会乐观？”

    “非也，天问若在甫手手中，就是救世妙经，若在他人手中，就是乱世根源。”

    尔地深深凝视着艾：“虽然现在他身在绝处，不过也能逢生，只要他能从容的交出《天问》，就能枯木逢春。”

    李雅的目光看向了远方，眼中泛起了一阵梦寐以求的波澜，她的声音多么的渴望：“这样我们也就可以真正意义上的比翼双飞了。”

    艾对他们的话语置若罔然，虽然还不理解他们言中的甫手是什么意思，不过在这种情况下他自然不会去询问。

    等了好一会儿，尔地终于紧紧的皱着剑眉，他轻轻的挣脱了李雅的怀抱，缓缓的站起身来。

    “看来在这种情况下你依旧迟迟不动，我已经知道了你的抉择。”

    李雅眸中透露着担忧，长路漫漫，看来杀戮真的无法避免。

    “九剑！”

    薄雨忽然变得更加嘈嘈，尔地施法，雨水化做了九把飞剑，朝着艾如同流星般破空而来。

    艾单手执着木剑，虽是竹质，却在艾的手中坚不可摧，向前戳剑九次，残影连绵不绝，仿佛九只手一同舞剑。

    尔地的九把虚剑被一举击破，化做了流水，挥洒在空中。

    尔地又在念着口诀，刚挥洒在空中的水又凝结成一把大剑，握在他手中，他一跳冲天，撩过了对岸之间空隙的土地，从天而降刺向艾。

    艾可以感觉到上空散发的炙热。

    即将接近艾时，艾身体向后倾斜，一脚蹬开脚下的白石，身体朝着后方飘去。

    尔地刺艾未果，刺向了土地，那柄剑化做了潺潺流水，被土地吸允。

    他又将天上的雨汇聚成剑，一手撑开湿土，扭身朝着艾刺去。

    艾的身体依旧随着惯性，在空中缓缓的往后飘荡，李雅顿时站起身来，默默的念起口诀，在艾的背后，天上的薄雨汇聚成无数根水针朝着他的背后涌去。

    李雅与尔地一样，也是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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