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春茶园的包厢里,洪帮的刘爷正高声抱怨:“年轻人做事太没分寸,非得跌了跟头才知道”
时洲笑而不语,刚端起茶杯,就听门帘一响,两名背着枪的卫兵走进来,冲他们行了个军礼,然后打起帘子。
慕睿枫来了。
他没穿军服,看起来像是哪家的富贵公子,淡笑问:“刘爷这是在生谁的气呢?”
刘爷“哼”了一声,指着自己身后的随从道:“还不是说帮里的那些臭子,以为自己翅膀硬了,连我这个老家伙的话都不听。”
慕睿枫也不介意他的指桑骂槐,望向鱼龙帮的二当家:“曹爷可好?”
“谢少帅关心,”二当家诚惶诚恐地起身,“帮主一时赶不回宁城,望少帅谅解。”
鱼龙帮做的是水上的生意,势力不大,赌场也不多,是这次损失最的。曹帮主属于闷声发财的性格,平白不爱惹事,底下的弟兄们也随了他的性子。
“这位就是青帮的时爷吧?”慕睿枫又将视线投向时洲,“时爷深居简出,平时也不容易见。”
“少帅言重,某不喜热闹而已。”
一番寒暄完毕,慕睿枫并没有说找他们何事,反而认认真真地在喝茶c看戏。
台上的李妃哀哀唱道:“想当年正临盆将儿分娩,一霎时入昏迷地转天玄。也不知是何人将儿偷换,反说我产下妖进此谗言”
正是一出经典的《狸猫换太子》。
时洲心中有数,知道慕睿枫说的是简沫沫被当做林静致的事,于是找了个机会开口:“如今年轻人新派,大多爱看电影不爱听戏,没想到少帅倒是与人不同。”
慕睿枫定定看了他一眼,淡笑道:“戏虽然老,道理却是不变的。”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时洲意有所指,“处在不同位置上的人看到的东西也不一样。”
“哦?那时爷看到了什么呢?”
两人你来我往,在话中打着机锋,却有人听得不耐烦。
“少帅约我这个老头子究竟所为何事?”刘爷单刀直入,“前几日出了那么大的事,还请少帅指条生路。”
赌场多封一天就损失更多白花花的银元,何况洪帮还有那么多人被捉进了军政府大牢,他总得向慕睿枫讨个说法。
时洲捧着茶杯,继续淡定看戏。
而鱼龙帮的二当家把头埋得更低了,这里哪有他说话的份。
“刘爷果然是性情中人。”慕睿枫转了转手中的杯子,“只是有人举报赌场非法经营,军政府不得不管。”
“狗屁非法经营!”刘爷勃然大怒,“谁他一娘一的举报的?老子撕了他的嘴!”
赌场的生意哪有那么遵纪守法黑白分明?这摆明了是挑事。或者,根本就是军政府贼喊捉贼。
慕睿枫脸色一变,冷笑道:“洪帮是要教军政府做事?”
身后的王副官摸上腰间的手枪,眼神死死地盯住了刘爷,随行的卫兵也警惕地看着在场所有的人,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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