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来了霸县,是转出来瞧程将军的吧?”赵四打千行礼,满脸谄笑,他看向陆铮的眼神,就像陆铮脸上生了一朵花一般,陆铮淡淡的道:
“赵兄,你既然知道我是来瞧程将军的,你还不暂时回避一下?放心,我大哥光明磊落,无论如何也不会逃跑,我就和他说说话,叙叙旧”
“是,是,有公子您说话赵四言听计从,那小的先退下了!”赵四说完,果真慢慢退了出去,偌大的院子,就只剩下陆铮和程虎两人。
程虎瞪大眼睛盯着陆铮,半晌说不出话来,千言万语最后全化成了一声叹息。
陆铮踱步走到他的身前,道:“大哥,你我义结金兰,哪怕在关键时候你不听我的劝告,以至于落入到今日这等光景,你依旧还是我的结义大哥!”
“二弟”程虎眼眶瞬间泛红,泪流满面,情绪变得十分激动,嘶哑着嗓子道:
“大哥对不起二弟,悔不听你之言,这都是大哥我自作死受啊!”程虎说完这些话,已然泣不成声。
他堂堂的武将,手执五千铁骑在北地曾经征战沙场,死在他手中的人不知有多少,铁血征战,什么场面没有见过?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
然而现在,他却像孩子一般泣不成声
看到程虎眼下这模样,陆铮不由得长叹一口气,他下意识想到了聂永。聂永和程虎不同,程虎是武官,不涉权谋诡道,这一次吃了亏也实属正常。
聂永的经历坎坷,高中进士之后仕途遭遇重大危机,经历了五年沉浮之后,其心智见识阅历都趋于成熟,然而,他在这个时候选择投靠太子,希望凭借太子的力量重回朝堂,平步青云,其急功近利之心比之程虎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聂永对陆铮的态度,也因为师徒之间的见解不同,急遽的疏远。陆铮高中解元的当天,聂永其实知道,然而他却选择在那一天离开江南北上,对陆铮没有片语之言的勉励和祝贺,他的态度俨然是告诉陆铮,他们师徒缘分已尽,从此大家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程虎之难,陆铮能够想到应对之策,假如有一天,聂永遭难,陆铮自忖自己绝对不会有任何办法来化解
陆铮脑子里转过这些念头,心情忽然变得沉重,良久,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道:“大哥,您别激动,我今日前来见你,机会挺宝贵。其实大哥,你这一次进京虽然凶险万分,单也并非是毫无生机”
陆铮这话一说,程虎立刻收声,他盯着陆铮道:“二弟,大哥愚笨,还请二弟教我,对二弟我是绝对的信任,二弟但又吩咐,我以后绝无二议。”
陆铮嘴角浮现出淡淡的笑意,道:“大哥言重了,眼下你的事情倘若按照常规就是个死,这些日子我仔细反复斟酌,觉得大哥的一线生机在这里”
陆铮将最凑到程虎耳边,压低声音说了一段话,程虎脸上浮现出极度震惊之色,道:“二弟,这这是让我”
“嘘,大哥,这一计是我为大哥想的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计策。唯有这一手可能搅乱局面,眼下这事儿在暗处,也只有这一手,能让这件事化暗为明。
也只有这一手,能够出乎仲父明的意料之外,从而为你求得一线生机。大哥,你这一次形势的凶险不用我多说,你自己好自为之啊!”
程虎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最后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道:“好,二弟,这天下倘若真有我程虎信任的人,也唯有二弟你了!
我这一次进京早就抱定了必死之心,横竖都是个死,我不听你的听谁的?”
陆铮嘴角微微翘起,幽幽的道:“大哥,还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秦王在江南的危机能够化解,除了仲父明给他弃车保帅之策以外,我也发挥了关键作用,在他和江南权阀最僵持的时候,我参加了璞王为他办的海蜃诗会,让他得以从容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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