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训练有序的护院,在这偌大的海港,便是想藏人,能一点痕迹都不露!
他那好侄儿,太子殿下可还关在岛上,若是再拖个两日送不到药丸,岛上的私兵发起狂来要了他好侄儿的命,那他的一腔好算盘可就落了空。
庆王发了话,很快海港这头便肃清码头街道,一个个腰跨长刀的护院虎视眈眈的分散开,展开地毯式搜寻,就连一块大点的石头,也被搬起来瞧过。
远处茶棚子里,一个短打模样的男子慢慢用粗瓷大碗喝茶,用了两块糕点,眼看着码头那边越来越肃静,王府护院已经朝这头过来,看样子是想连这边也一起静街,便和棚子里其他歇脚的汉子们一起很快结了账出来。
大家虽然不满码头被清理没活干没钱拿,却也不敢乍着胆子和王府护院对着干。一个个灰溜溜的从茶棚子出来,连小声抱怨一下都不敢开口。
穿着短打的汉子一路遮遮掩掩,确定身后无人跟踪,这才绕路到一处角门,一重一轻敲了四下,角门吱呀一声打开,汉子闪身进去,角门重新又关得严严实实。
“老爷,庆王那头开始严查码头,这会子正派护院一寸一寸搜地皮呢。”
项渊坐在上首,闻言笑了下。
“那就再给他找点事做,吩咐牛二,该开路了。”
被徭役煽动起来的江南府百姓,此时还聚在城外叫嚷着要说法呢。这头的衙门不敢放人,也不敢动武,只好紧闭城门,不放一人进来。
不过,篱笆扎得再严实,也会有空隙可钻。而且,并非人人都跟衙门老爷一条心。有那眼明心亮的,看出这里头的猫腻,那是恨不得把自个摘出去。只要有一个口子能打开,城外每日被流言刷一遍的百姓,就能一窝蜂的冲破阻碍,冲到庆王府去。
汉子神色慎重,点头应下,复述一遍,见没有疏漏后,便退下自去安排。凤珏转转手上带着的碧玉扳指,沉吟半晌,道:“还是我跟着一起去吧,只叫护卫带着王青,总感觉不是很妥当。”
沈千城当即就急了,竖起眼睛,硬邦邦道:“你若是跟着一起去,真有什么事,护卫就不止要护着王青,更要注意你的安全,这不是添麻烦吗?”
话一冲出口,眼见凤珏脸色猛地沉下来,沈千城也自悔失言,可当着项渊和他正君的面,又说不出道歉的话,只得黑着脸憋在那,一眼一眼的看凤珏。
凤珏白他一眼,扭头只跟项渊商量。
项渊想了想,顶着沈千城杀人般的目光,点头同意。
“是这个理,有二师兄跟着,到了河间府,也能尽快把人送到钦差面前。”
说到这个王青,也是很有戏剧性。
前几日,在他们打算对庆王动手前,便决定把这边的隐患解决掉。而唯一的隐患,便是居于另一侧屋内的王青。他被太子救起的时机太过凑巧,容不得项渊他们仔细掂量。于是,在项渊的授意下,负责王青饭食的下仆偶尔会装作不小心漏点口风,带出项渊的姓氏。若真是内里藏奸的,必然要喜形于色,急于打探。可出乎项渊几人的预料,王青的确是急于打探,可却在确定项渊名姓后,反而一反之前沉静乖顺的模样,居然一股脑冲到项渊跟前,扑通一下就跪了下去,把个项渊当成青天大老爷般,诉起冤,并把他辛苦藏起来的册子也一并交了出来。
这可真是逢了瞌睡有枕头,他们正愁怎么在河间府撕开一条大口子,搅乱高敏行,王青便递上来一个天大的把柄,而且是人证物证俱在。
有了这个,无论高敏行和庆王有无勾连,他都难逃死罪!
凤珏到来,带了圣人密旨,准许他们调遣三府卫所兵士为己所用,而且栾水卫所的周世昌,项渊已从太子那知晓,那是铁杆东宫党,有他支持,在武力上,就有了保证。
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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