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被抓到牢里去,不知怎么惶恐不安呢。”
项渊淡定的坐在桌前,项瑜垂着眼眸,专心致志的从食盒里取出碗碟杯盏摆放,似乎对二人对话毫不在意。
“你这句大哥,叫得倒是亲切。”
项大姐面皮噌的涨红,现出些窘迫来,喏喏分辨:“我是李家妇,自然要称呼他为大哥,难不成要毫无教养的直呼其名?”
项渊挑眉看她,项大姐想到之前以李家有难为名骗项渊过来帮忙以势压人争取宅地,便心虚不已,瞧项渊直直看她,不过半息,便败下阵来落荒而逃。
项瑜偷眼看了下项渊,见师父虽面上不动声色,可坐着的姿势却许久未变,不由替他难过。
项家大姑奶奶再怎么说,也是师父嫡嫡亲的姐姐,如今却丝毫不顾及师父的感受,一上来别的都不问,就只关心夫家如何,口口声声大哥小弟的,听在师父耳中,得多寒心。她怎么就没想到起来问问师父一路赶来顺利否?有无不适否?还有临近产期的赵正君如何了,家里李老太太如何了,娘家人一概都没问,只顾着夫家这点子破事。最重要的,她就没考虑过,李家这次死活请师父过来帮忙,对师父的仕途是否有妨碍,师父是否为难呢?全都不考虑,一丝一毫都不为师父着想!难怪师父面上冷冷淡淡,定然是伤了心。
捏捏鼻梁,项渊在脑子里把李家这次惹出来的事重新整理一遍,然后发现一点破怪异的地方。
按道理,便是卢家看不上李家这样的商户,也不至于才有一些口角争论,便不依不饶,还把人送进大牢里去。再如何,两家是多年邻居,即便没多少情分,见面总是三分熟。如此不顾情面的做法,伤的可不只是李家的面子,卢家同样给这左右邻里留下飞扬跋扈c不可相交的坏印象,可谓得不偿失。再者,自己可是初三日在李家露过面,作为邻居的卢家,不可能不晓得,而既然晓得,按照官场规则来讲,多少都会有些忌讳,如无意外,没有人会原意与李家为难。
那么,问题来了,卢家这回如此硬气,不顾后果,到底是仗了什么势?或者说,是得了什么许诺,非要折腾李家,进而牵连自己呢?
用过午饭,项渊也不休息,着人送来金安县衙大大小小官员的信息细瞧,又叫牛二出门打探和李承辉起冲突的卢家人底细。至于项瑜,项渊交给他有一个任务,待和卢家人会面后,项渊要他针对此次事件,写一份自己的分析出来,不要求字数,只要最真实的感受,若是能有自己的一番见解更好。
项瑜郑重记下,越发认真的听和看,努力把听到看到的记在脑子里,此刻不懂的,就先记下来,等夜深人静时,再一个人琢磨。
项渊瞧他这么认真仔细,心底很满意。弟子聪明自然好,但是同时又既勤奋又刻苦,肯下功夫钻研,这样的品质,自然更加叫人喜欢。
这头项大姐回到自个院子,才进屋,李季然就快步迎上来,一叠声追问:“如何?淙子可有说什么?大哥的事有几分把握?你可有好生和淙子说话?”
项大姐悠悠落座,斜眼挑眉,似笑非笑看着李季然,道:“如今出了事倒是想起我来,巴巴叫我请淙子过来,又三催四催的叫我过去问消息。怎么,这会子你那心肝肉小贱蹄子没用了?你怎么不叫她找人给你帮帮忙啊?”
李季然面露窘迫,噎了半息,又嘻嘻笑着靠过来,拉起项大姐的手,道:“小翠不过是解闷的玩意,也值得你这般看重?若是你瞧她气不顺,今个我就打发走。”
项大姐摔开他的手,哼道:“不过是个玩意,我才懒得费心思。”
话这么说,面上到底和缓许多。
李季然赶忙又道:“那,大哥那?”
“放心好了,淙子是个有本事的,如今官也做得大,这点子事,自然不费什么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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