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赵煦的怀疑,在项渊未回时,项瑜并没有说出来。不是不相信项家宅子的人,而是项瑜对自己的判断没有信心。
他不懂赵煦做的按个手势有什么含义,也无法断定赵煦做完手势后歹人们就立刻行动,是不是巧合。不过这一切的犹疑不定,在见到项渊时全部消失不见,他只确定一点,把他知道的,怀疑的全部说出来,不管有用没用,他的师父定然能从中找到可以利用的讯息!
对自家师父,就素这么自信︿( ̄︶ ̄)︿
反正,若真的误解了赵二公子,待项安玮平安得救,大不了他多多登门致歉。
随着项瑜话音落下,项渊的面色,也变得分外凝重。根本没怎么思考,直接下了命令:带赵二公子过来,他要亲自问。
牛二带人去到赵府,一路从偏门进到中庭,虽看得出打理院落的下仆已经极尽全力掩饰,可从脚底下裂了缝的青砖,两旁凋零的花草,屋檐上褪了色的瓦片,以及窗户上糊着的泛黄粗纸,轻而易举可以看出,赵府真不是过去那个花团锦簇的赵府了。
赵老爷醉醺醺把牛二几个挡在厅堂门口,斜着眼冷笑:“呦,怎么我那个好儿婿没来?这是瞧着老丈人使不上力,就当没这个长辈了?混账东西!”
赵府老管事一头冷汗,尴尬的冲牛二几个笑着圆场:“老爷这是醉了,醉了,说胡话呢。”
赵老爷还想撒泼,被经验丰富的老管事架着胳膊,一阵风似的撮进内室。
再出来,听闻牛二是要找赵二公子,便苦了脸,道:“二公子打前个起出门,就没回来,这会子不知歇在哪呢。”
牛二也不气馁,直接问出赵煦通常去的几个地方,转身带着人一个地儿接一个地儿的找过去。
最后,赵煦是被牛二带人从赌场里揪出来的。
不理赵煦一路虚张声势c大骂特骂,牛二愣是木着脸把人押到项家宅子,一路揪到项渊跟前。
项渊挑眉,冷眼瞧着在他面前目光躲闪c面露心虚,冒着一头冷汗的赵煦,心底的戾气一层层涌上来。
“是你自己说,还是我来想办法叫你说,你选吧。”
赵煦脚底发软,死撑才没叫说出的话,抖得不成音。
“这,这是什么意思?好好的,把我一路强行绑到这,淙子你这般是犯法吧?”
“看来你是想先享受一下再说了。好,在野,叫咱们赵二公子领教领教你的本事吧。”
有人发出一声轻佻的嗤笑。
“好啊,很久没练,都怕手生了,正巧拿来热热手。”
赵煦这才注意到立在项渊身后的男人。肤色苍白,嘴唇殷红,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此时正紧盯着他。赵煦无端打了个冷颤,他觉得自个像是个被什么猛兽盯住般,浑身发毛。
不等赵煦再说什么,那个活像白面鬼似的男人便一把拎起体格两倍于他的赵煦,轻轻松松的单手拖着带去偏房。房门哐当一声关上,同时也把赵煦杀猪般惊恐的嚎叫拦在了里头。
项礼看得心惊胆战,反复转头看向偏房那头,欲言又止。
“大哥不必担忧,赵煦定然参与了此事,早点问出线索,也能早一日找到安玮。其余的,不必放在心上。”
项礼僵硬的扯扯嘴角。如果说早几年处理春梅时,还仅仅只是让项礼认识到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弟弟杀伐果决的一面,那么今日之事,项礼深深觉得,淙子,不仅是杀伐果决,他分明是暗藏狠戾啊。刚刚一瞬间,不止是赵煦,便是他冷眼旁观,也是背后寒毛直竖,
这种如芒在背的感觉,直到他瞧见被淙子那个鬼魅般的随从拖出来的赵煦后,瞬间到达顶峰。
麻蛋,那个白面鬼你到底做了什么!不过短短几息功夫,进去前还好生生活蹦乱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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