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平均下来,一个人能挣多少钱?”
“五十差不多。”有人先算明白了。
“一月呢?”高强吼着问。
大家就都惊呆了,这样一月下来,能挣到一千五啊!他们在厂里干的时候,一月能发五百块,就算高工资了。
高强就喊:“够不够交养老保险,够不够老婆孩子吃饭?”
大家再一次异口同声:“够!”
高强又喊:“那还都戳在这里干什么?拾掇家伙,准备开干!”
那个一分厂的老大,风风火火,雷厉风行的高强,从这一天起,又回来了。
大家立刻散开,收拾工具,将沙土重新堆放、过筛,一片繁忙景象。
而高强,则让吴晓波用桑塔纳拉着,去了市铝业公司。
那时候的铝锭,还是国家控制物资,一般人别说买,就是哪儿可以买到都整不明白。
可高强是谁呀?他搞翻砂车间的时候,就和铝业公司混熟了,以内销价格买铝锭不成问题。这也是刘万程看重他的一个方面。另外,把铸件车间放在一分厂,就可以混淆私营与国营这个概念,打个擦边球。
皮带轮毛坯,这个在别人看来相当复杂的问题,到刘万程这里,一个高强就给解决了。
当高强把第一批二百个铸件样品,送到市开发区刘万程的“万程工贸公司”的时候,刘万程已经教会了徐洁使用那台倭国的加工中心。
这东西智能化程度很高,需要人工操做的东西很少,的确比徐洁在厂里的时候,操纵那台18车床要简单的多。
但是,它的预先控制,也就是电脑编程方面,又要复杂许多,没有一定的制图和电脑操控知识,普通工人还是不能掌控。
徐洁跟着刘万程学了许久,还是不能自己编程,干脆就不学。由刘万程将程序编好,她只操做。
刘万程去年跑到南方,以他机械方面大学毕业的水准,仍旧是学了三天,才能熟练掌握。
看来,以后设备多了,需要找个专门的程序员来编程了。
徐洁除了担心刘万程的钱来路不正,怕出事以外,其余都十分听刘万程的。她果真就回去给她爸办了病退手续,拉了家里用得着的家具,带着父亲过来了。
徐洁的父亲不想退休,怕病退了工资少,徐洁再不给他钱买酒喝。徐洁一句话就把他给咽住了:我不能不嫁人,跟你一辈子。我得跟着万程去开发区,你要是不听话,我就舍了你,再不会回来了。
兔子急了眼还咬人呢,一向行事温吞的徐洁,让她爸逼急了,一句狠话出来,徐老头也老实了。
就这样,徐洁父亲跟着她,乖乖来了工厂。他平日里喝酒撒酒疯,骂骂咧咧,可这里是人家刘万程的地盘。
这做过领导的,身上都自然带着一股威严。刘万程虽然人比较文雅,说话也轻声细语,但他身上却有别人没有的威严。
徐洁父亲看到刘万程,虽然刘万程什么也没说,但他竟然听话许多。徐洁限制他每天饮酒量,原来他是不肯听的,这回倒主动听了。
三个人一起吃饭,徐洁给他的酒没了,他竟不敢主动要酒。喝了酒也安分许多,不再嘴里骂骂咧咧。其实,刘万程自始至终,一句严厉的话都没说,这真是奇了怪了。
父亲变乖了,徐洁就有了时间来熟悉那台加工中心。等高强干出样品来的时候,她已经能够熟练操做了。
刘万程、高强、吴晓波,连徐洁的醉鬼父亲都来了,站在徐洁身后,看她操做那台加工中心。
徐洁从一边摞成几排的铸铝件中拿出一个,推开加工中心的封闭门,将工件放进去。加工中心的四爪卡盘自动收紧,调整一下,将工件夹紧。
这个铸铝件,最有难度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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