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夫啊,小秀是不是把我们都告到周军长那儿了,周锡龙说啥了?有没有说要处置我们呀?”赵局长问这句话的时候,声都哆嗦了,冷汗也刷刷的从身上往外冒,那感觉仿,佛是死神降临了似的。
刘金凤更是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两手紧紧地攥着衣角,身子僵硬得跟块木头似的,不由自主地想起之前虐打过周锡龙的那些红卫兵们的下场来。
她清晰地记得,那两个打折周锡龙腿的红卫兵,在周锡龙回到首都的第四个月就被枪毙了。
虽然这个命令不是周锡龙下的,但是因为周锡龙官复原职,那些想巴结他的(譬如他们县的县委书记),当然得想方设法地让他开心了。
周锡龙ping fǎn后,县委书记马上开始调查周锡龙在农安县这些年的生活轨迹,后来调查到他在此下放期间,曾被一群红卫兵多年欺压。更甚的一次,腿都被两个红卫兵给打断了。
于是,县委书记当即下令,对那几个红卫兵进行深刻的调查。
结果这一调查,查出他们这些年做的很多坏事儿,其中包括多年间敲诈、勒索、虐打下放人员,情节十分恶劣,涉案的金额也比较巨大。
县委书记一看,马上下令逮捕那伙人,并把那伙人交给了fǎ yuàn。
最后,那伙人都受到了严重的惩罚,最轻的被判了五年,较重的被判了无期徒刑。最重的就是那两个把周军长的腿打折的家伙了,被枪毙了!
被枪毙的两个红卫兵里,其中有一个跟赵局长家还是邻居的。那家伙被枪毙后,他爹妈把尸首收回来了,当时他们还去看过那具尸首。
啧啧,老惨了,脑袋崩了个大洞,脑子都流出来了。他妈哭得眼睛都瞎了,他爹也受不了这个刺激,不到半年就死了
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完了!
这些虽然不是周锡龙下令做的,可是皆由他而起。他们两口子都是亲眼看见过那家人的惨状的,能不引以为戒?能不对他心生畏惧吗?
张县长看到他小舅子和小舅子媳妇吓成那副熊样,眯了眯眼睛:“咋滴,知道怕了?”
赵局长颤巍巍地说:“姐夫,她到底把没把我们告到周锡龙那儿啊,你倒是说呀?”
“她要是告诉了,你们还能在我这屋消停地说话吗?”张县长像看傻子似的看着他。
“哦,也是啊”赵局长和刘副院长长长地舒了口气,一副大石头落地的模样。
“不过,人家可没说不告诉!”张县长来了个大喘气。
两口子心里的石头刚落地,又听张县长来了这么一句,顿时又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姐夫,你这话啥意思啊?你是说她还有可能把我们告到周锡龙那儿吗?”
张县长说:“老高在旁边听得真亮的,周锡龙说了,要让那个丫头把案情的进展及时地汇报给他呢,她虽然现在没说啥,但保不齐往后不说,你们说,这事儿咋整!”
赵局长两口子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咯噔”一声,完了,叫周锡龙给盯上了。
这下子,要是他们敢动手脚救他们儿子的话,还不擎等着叫周锡龙给顺藤摸瓜地抓了,这可咋整啊?
“姐夫,这可咋整啊?”赵局长急得都快哭了。
一头是要命的阎王爷,一头是他唯一的儿子,可叫他咋取舍呀?
张县长说:“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敢保小明了”
“姐夫”
一听张县长说不保赵明了,赵局长两口子顿时急了。
“你们先听我说完。”一看两口子急了,张县长一抬手,止住了他们两口子要说的话。
“不是我不想保他,而是我真不敢引周锡龙的注意啊,你们总不能为了保小明叫我拿这儿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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