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刘展说。
约瑟夫点点头。
“然后呢”玛丽问道。
“去雪山。”刘展的声音几乎被汽车排气管的噪声完全淹没,“只有这一条路。”
汽车很快进入一片工业区,到处可见厂房和仓库。看得出来,当年这里曾经十分繁荣,不过现在许多工厂大门紧闭,连那些写着外国名字的工厂也不例外。
一座座工厂的大门深锁,厂区找不到一扇完整的窗户,金属框架锈迹斑斑,货架被掀翻在地,到处覆盖着厚厚的积当。
这里唯一一家显得生机勃勃的工厂是一家德国卷烟厂。
工业区的道路上几乎看不见车辆和行人,一路上没有一辆警车经过。
约瑟夫转过一个路口后,碎石子路到了尽头,汽车驶上坑坑洼洼的小路。
锁好车门。”约瑟夫严肃地说,他同时锁上汽车前门,城市管理局的人常常爱把这里叫作克里姆林宫,没人愿意来这里。
刘展和玛丽朝四面观察,周围的建筑物全部破破烂烂。
克里姆林宫是非法棚户区。约瑟夫边开车边说,
“暴力事件在这里是家常便饭,连蒂亚戈都不敢取缔这个地方,幸好这里没有排水沟,否则你会看见,里面流淌的全是鲜血。不过,这个地区为工厂提供了大量廉价劳动力,所以政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建立一个永不灭亡的帝国并不难,只要做一件事,就是把一切留给明天。”
颠簸的道路两旁是各种木屋、茅屋、棚屋以及五花八门拼凑出来可以住人的蜗居。
这些叫作家的房屋都是平房,有些年代十分久远,泥巴墙上的裂缝足够一个人把手塞进去;有些比较结实的房子是用工业砖、瓦楞铁皮或胶合板搭建的,修得像个堡垒,四周用围墙或栅栏圈起来。
“让我想起了电影《印第安人》。玛丽低声说,“印第安人来后的情景。
这里最常见的建筑材料似乎就是破烂的塑料布,颜色从黑色、蓝色到刺眼的黄色。
许多窗户没有安装玻璃,而是用硬纸板代替,刘展也没有看见任何公共设施,没有自来水,没有下水道,甚至连一家商店也没有。
从一家废弃仓库非法接出的电线似乎是这里唯一的供电系统,整个棚户区的上空到处是胡乱连接的电线。
蜘蛛网一样的街巷通往四面八方,却看不到几个人,冻结的泥浆路面上只有狂吠的狗和飞舞的垃圾。
令人感到荒谬的是,大部分砖结构房屋的屋,看能找到什么东西。”“什么都行。刘展又说了一遍,声音中流露出担心。
约瑟夫在混凝土路旁一棵光秃秃的橡树下停好车,玛丽把手上仅余的现金全寒到他手里.“食品,衣服,能让我们保暖的东西。”玛丽话音刚落,刘展又一字不差地重复了一遍。这家路边小店看上去实在小得可怜。
约瑟夫走进商店时太阳已经渐渐偏西。
刘展和玛丽沉默地坐在汽车后座上,两个人心里充满了焦虑和担心,谁也没注意到后面有一群年轻人正朝汽车走来,直到车顶被人捶得震天响他们才回过神来,但这时已经太晚了。
驾驶室的车门被人猛地拉开,约瑟夫走时忘记锁门,一个脸上挂着讥笑的人钻进车里。
刘展听懂了这群人说的是什么,用脚也能知道绝没好事。
钻进驾驶室的是个脏兮兮的年轻人,缺了颗门牙,脸上的伤疤明显是新添的,他的眼睛饥渴地盯着玛丽,色迷迷地上下打量着她。其他人则把脸贴在车窗外,恶狠狠地看着他们,刘展数了一下,总共五个人。
“给我滚出去!”刘展怒吼道,尽管他现在受了伤,脸色并不太好看,可是兵王之威,岂是一般人可以抵挡的.
那个人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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