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王弘昼的折子乾隆自然准了,为示皇恩,乾隆还赏了不少东西下去以示安抚和亲王丧妻之痛。
王府里的人全都战战兢兢,自从福晋宛舒走后,小郡主也入了宫侍候太后,王爷弘昼就像变了个人一般整日里一言不发阴沉着脸,只有面对永璔时面色才有些温和,悉心教授他练功夫。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就入了春,弘昼早就定于这个月启程,算算日子也要到了,宫里说太后传了话让他入宫,弘昼收到了吩咐后,嘲讽的扯了扯嘴角,他从未指望太后能对自己有多少不舍,当年之事太后必定有份参与,他对这个庶母虽从未有过多少感情,但也无多大仇恨,何以要致他于死地。
京都护国寺
皇贵太妃一身素色衣袍,跪在佛堂中,手中攥着一串价值不菲的佛珠,空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她轻轻的呼吸声和木鱼的敲打声,她眉目寡淡,几乎没人能认出她是曾经位高权重的皇贵妃。
弘昼换了常服,右手牵着永璔,佛堂外等着,粟玉出来,合手行了礼道
“太妃正在念经,请王爷稍候”
弘昼温和一笑
“我知道了”
粟玉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家道破落沦落至此,皇贵太妃可怜她,又不忍这么好看的姑娘沦落成尼姑,便收在身旁贴身伺候,如今也已经是大龄女子了,在佛寺中,又无好婚事可寻。
她看了眼弘昼,便急匆匆的低下头去,脸庞红了大半。
太妃念完了经,她打开门来见是弘昼来了,清淡的面庞上终于有了些喜色,永璔扑了上来
“祖母!”
皇贵太妃怜爱的拍了拍他的小脑袋
“乖”
弘昼抱了抱拳
“儿子给额娘请安”
皇贵太妃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便牵着永璔的手向厢房走去,弘昼在后跟着,粟玉犹豫了会儿,便去备茶了。
太妃拉着永璔坐到自己身旁,弘昼见状坐到对面,粟玉捧着茶壶来,静悄悄的放到桌案上,就站到了弘昼的身后,看着他发梢的穗子,已经有些残破了。
太妃明白她的心思,笑了笑道
“你一往西北,何苦要带上我的孙儿?”
弘昼端起面前的茶水
“男儿家,总要多些磨练,额娘不必担心,儿子尽快回来”
太妃怅然吐出一口气来
“福晋薨逝,你难过额娘明白,可去那样远……”
弘昼饮下茶水正色道
“儿子是为了大清,并非小儿女情长”
太妃十分了解自己的儿子,他与福晋之间哪有什么感情,心心念念的怕还是宫里那位,只是今年宫里那位喜事连连,他心中不舒坦,自然得走的远远的
“你呀,自小哪里听过我一句话呢”
弘昼无奈的笑了笑
“儿子不孝,叫额娘担心了”
太妃瞥了他一眼,拿他毫无办法
弘昼看向身后的粟玉道
“有崔姑娘照顾额娘,儿子身隔千里,也放心”
粟玉面庞绯红,她跪了下来
“这都是玉儿该做的”
太妃见她如此惶恐宽慰道
“王爷夸你呢,快起来”
弘昼扭过身子伸出手来扶起她,粟玉看向他的手,宽厚有力,她觉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脸色红的要滴出血来,弯腰行了礼
“奴婢去添些茶水来”
便逃之夭夭
弘昼看着她的反应,不禁诧异起来
太妃了然笑道
“这姑娘,留不住了……”
弘昼也明白了,他笑了笑
“额娘美意,只是儿子不喜女色,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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