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了”
周齐初缓缓告退出了景仁宫,常明也已经下去煎服汤药了,皇后这才扶着玉琈的手,她看着床榻上的永璂,心疼的坐到床边。
玉琈守在一旁,摸了摸十二阿哥额头上的汗巾已经热了,急忙换上了一块冰凉的帕子,看向皇后憔悴的脸色,心疼的开口道
“太医说了,十二阿哥没有大碍,娘娘宽心去歇歇吧,这里有奴婢呢”
皇后微微摇了摇头,她一夜未眠,今日又早早的跪在养心殿前一个多时辰,寒气太重,身子里也觉得不舒坦,却不愿意离开永璂一分一秒,她双眼盯着病榻上的永璂,开口道
“本宫不累,只是看着永璂心疼罢了”
话音刚落,床榻上的十二阿哥好像听到了额娘的呼唤一样,他觉得额头上好凉好凉,缓缓睁开眼睛,却看见额娘的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
皇后见儿子缓缓醒来,激动的往前倾了倾身子,沙哑的声音都变得激动了起来
“永璂,你醒啦?”
十二阿哥睁开眼,只觉得脑袋里混沌一片,他开口唤道
“额娘……”
皇后却已经红了眼眶,她低下头去不愿意让永璂瞧见自己落泪,迅速的揉了揉眼睛,抬起头来伸出一只手,摸了摸永璂还是有些发烫的脸蛋儿
“好了永璂,没事儿了,肚子饿不饿?”
十二阿哥这才回过神来,自己不是在皇阿玛那黑漆漆的殿里,回到了景仁宫来,没有彻骨的寒冷与饥饿,他眼眶里也蓄起了泪水,看着额娘温柔的脸色哽咽了起来
“饿,永璂好饿”
玉琈见此也心疼起来,她急忙开口道
“十二阿哥想吃什么?奴婢这就吩咐人去做”
永璂躺在床上,伸出了一只手来
“想吃牛乳糕,还有乳鸽汤”
皇后见一向挑嘴的永璂此刻居然要吃这些,惊讶的开口道
“就这些?”
玉琈急忙擦了擦眼角,弯身告退
“那奴婢这就吩咐人去做”
十二阿哥躺在床榻上,狠狠的点了点头,皇后看着孩子如此,心疼极了,嘴里不住的念叨着
“不必怕了,额娘在这儿呢”
永璂已经是七岁的孩子了,也在纪师傅的教授下明白了自己该与额娘不能像从前一样亲近,可今日这样醒来,看见额娘温润的眼睛,再也抑制不住这几日的委屈了,他拽了拽皇后的袖子,趴在皇后身上哭了起来。
皇后只抚摸着他的辫子,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永璂养好病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情了,他重新回到上书房,乾隆偶尔去上书房察看阿哥们的功课,也不见对十二阿哥像从前一样上心训斥了,大多时候只是淡淡的点了头。
永璂养病的这半月,帝后二人一直不曾见面,即便是慈宁宫问安的时候,皇后也总是避开乾隆。
这日吴书来匆匆忙忙跑到御前,乾隆正在养心殿里午睡憩,还未睡着就听见吴书来着急忙慌的跑进来,他皱眉道
“这是怎么了,捡着钱了不成?”
吴书来狠狠喘了两口气,拂尘都凌乱的不知所踪,他缓了缓才道
“万岁爷,大喜呀大喜”
乾隆躺在软塌上,少有的片刻休息,却被吴书来给搅了,他往里侧了侧身子,撇了一眼吴书来,不耐的开口道
“朕能有什么喜事?”
皇后已经与自己别扭半月了,钦天监又说天象有异,民间大旱未解,烦心的事一大堆能见什么喜事。
吴书来连忙上前一步,面上挂着喜色激动道
“是景仁宫传来了喜事,皇后娘娘身子抱恙,太医诊断,娘娘已经有了身孕啦”
乾隆本是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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