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闷不乐的开口道
“十二阿哥的生辰都是草草过去了,如今却为了册封一个嫔这样合宫热闹,这群人眼睛都是瞎了不成!”
她越说越气,说到最后,手中的帕子几乎要绞碎了。
庆妃拿起来放在桌案上头的护甲,那还是自己方才抱起来十五阿哥的时候,因着害怕尖锐的护甲伤到他,这才摘了下去,她此刻拿着两只护甲,缓缓的带到自己的手指上,柔声开口道
“他们才不瞎,他们是满宫之中最清醒的人了,怎么能都像你我一般呢?”
眼瞧着皇后娘娘身在行宫,十二阿哥的生辰乾隆帝也并未大办,中宫失势,已经是摆在明面上的事情了,这些人心中最是有数。
豫嫔愈发觉得心口里像是被堵住了一口气一样,她不愿意再说下去这样的事情了,皇后的事,实在让人堵心的紧。
她缓缓抬起头来,看着庆妃身后乳母怀里抱着的十五阿哥乖巧的很,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咕噜咕噜转,好奇的看着自己,安安静静的也不哭不闹,这份沉稳实在不像是半岁的孩子,忍不住指着他道
“延禧宫那位,可还时常让人抱走他吗?”
豫嫔从不曾伸手抱过这个孩子,不论他如何乖巧听话,这个孩子,他的生母却始终是夺了自己一世姻缘的魏氏,自己能够看在庆妃的面子上温和待他,就已经是自己的极限了。
庆妃闻言回头看了看十五阿哥,的孩子看到她温柔美丽的脸庞,竟然展开了一个傻乎乎的微笑,就连口水都顺着没长牙的嘴巴缓缓的流了下来。
庆妃忍俊不禁,拿起手中的帕子就细心的为他擦了擦口水,温和的笑道
“自从前些日子之后,什么还有腹中那个重要呢,她如今可是半步都不怎么轻易挪动,还有什么闲心想起来我的永琰呢?”
令贵妃魏氏,最懂得积攒筹码的人,眼见着十五阿哥是无望回到她身旁,还不如安下心来好生养胎,能多得一个阿哥就是一个。
还记得十五阿哥刚刚到了储秀宫的时候,令贵妃几乎三日要来两次,每一次来都要变着法子的找茬,今日说乳母老迈了难以好好伺候皇子,明日又说十五阿哥自从来到储秀宫之后就清瘦了不少,庆妃是个直来直往的脾气,有几次险些恼怒不耐的生出了让令贵妃将十五阿哥抱走的念头,还好是豫嫔博尔济吉特氏在一旁及时的拦住了。
令贵妃也是看出来庆妃的不悦之色,才屡次三番的来储秀宫里给人添堵。
本是想逼迫着庆妃主动将十五阿哥给送回延禧宫里头给自己养着,一来二往的见庆妃并没有这个意思,便也渐渐不怎么来了。
自从令贵妃再次有孕之后,竟然又想出来新法子,以有孕多思为由跑到乾隆帝的面前哭诉自己想念十五阿哥,字字恳切,说的时候还掉下了眼泪,仿佛十五阿哥在这储秀宫中过的是炼狱一样的日子,乾隆帝是个最见不得女人眼泪的人,便答应了让乳母时常抱着十五阿哥到延禧宫中去给令贵妃请安,一去便是一整日,直到前些日子,听太医院的苏太医回禀,说是令贵妃年岁渐大,胎气不怎么稳当,直吓得她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生怕重蹈皇后高龄滑胎的覆辙,如今整日里都躲在延禧宫闭门养胎,也顾不得十五阿哥了。
豫嫔点了点头道
“这固然是最好的了,说白了这也不是咱们的意思,她三番两次的来闹咱们也没用”
将十五阿哥养在储秀宫里头,是乾隆帝为了调剂皇太后与令贵妃之间的争执才想出来的办法,于庆妃又有什么干系呢?令贵妃这样门户出来的人,入宫十数年来什么都没学得,倒是将宫里的那一套欺软怕硬学的娴熟的很呢,只是,庆妃也不是那好欺负的人,她执意惹恼了庆妃,庆妃便偏偏不让她好过。
二人顿下空来,看着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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