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士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换着,从黑到绿,一看就说受了大刺激。
所有学子心中都已经认准了桃子伙同花尽欢作弊,沈兰不由有些得意地瞥向身后的花尽欢,想着终于抓到她的把柄了,这次还整不死你!
可还没得意完,一张纸从对面猛地拍到脸上,那张皱巴巴的纸还未掉下来,就听李修士怒不可支道:“这就是你说的作弊?”
沈兰下意识把脸上的纸接住,一低头就把那张纸看得真真切切。
所有人伸长了脖子去瞧,但只有沈兰自己看得最清楚。
那张皱巴巴的纸团上,只有一个晕掉的墨迹,除此外什么也没有。
沈兰震惊地结巴起来,“这……这怎么可能,我明明看到……”
“我都说了是写废了的纸团,沈兰还是在这里子虚乌有,捏造是非,请李修士为学生做主。”
桃子强行打断沈兰话,羞愤地泫然欲泣。
“我没有!我分明是亲眼看到这纸团是花尽欢扔给桃子的。”沈兰急地涨红了脸。
事情急转直下,刚刚还解释不清、满脸焦急的桃子此时却没了先前的慌张,字字剜心,“花尽欢扔给我一张滴墨的废纸做什么!分明就是你冤枉我!你还在这里狡辩。”
“我怎么知道!”沈兰说完这话,就看到远处的安小雅脸上一抹玩味的笑容,忽然心灵福至,“我懂了,是你们故意陷害我!这纸条根本就什么也没有,你们说故意引我上钩,然后再倒打一耙,说我冤枉你们!”
这时,已经沉默多时的花尽欢也上前,凌厉的目光中迸射出冰寒的光,让沈兰莫名觉得心虚。
可转念一想,她说的都是实情,又何必怕花尽欢,毫无畏惧地迎着她的目光,“你敢说这纸条不上你传给桃子的?”
花尽欢勾起唇角,冷漠道,“不是。”
“你撒谎!”沈兰气得跳脚,“这可是我亲眼所见。”
“那除了你还有谁看到了?”花尽欢问,“这四周都是人,总不可能只有你一个人瞧见了吧?”
李修士现在也不知道该信谁所说,听到花尽欢这么问,也认为不能只听沈兰一人之言。
可其他的人都纷纷摇头。
沈兰顿时觉得自己已经被逼到绝路,没人为她作证,那所有人都认为是自己在撒谎!
“李修士,他们没看到,并不代表我看到得是假的呀!是她们故意设计陷害我!”
桃子幽幽道:“我们初来高级班,与你并不熟识,平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什么要陷害你?”
“那我也与你们没有龃龉,我也不会吃饱了撑得没事冤枉你啊!”
像是有人想到了什么,小声嘀咕:“不是啊,我怎么记得花尽欢说要挑战沈兰来着,该不会说沈兰不想被挑战故意陷害……”
“嘘!不要说话,小心被罚。”
邻座的人议论自然没逃过李修士几人的耳朵,沈兰怒喝,“我才不是那种人!”
花尽欢径自向李修士行礼,“是非曲直所有人都看得真切,还请李修士和王副院长按规矩处置。学生现在去交卷,毕竟那根计时香快燃尽了。”
说罢,众人随着转身对花尽欢抬头望去,不知是谁骂了声,“我靠!来不及了。”
经沈兰那么一闹,所有学子都顾着看热闹了,根本来不及写答案。
这下子所有人都气恨起沈兰,要不是她无事生非,他们怎么可能耽误了时间。
“沈兰你简直是害人害己。”
眼瞧这根本来不及了,有学子气得指着沈兰怒骂,“沈兰你个贱人……”
“院长,千万别饶了这祸害,白白耽误我们!”
“关我什么事!”沈兰又怒又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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