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赞同道:“没错,是那边的位置,我们当时坐在这边,他碰到老乡后,一蹦三尺高去了那边交流去了。叶雨跟皮尔洛,还就这边的蔓藤咖啡,到底是不是放蔓藤争论了起来,叶雨坚持认为放的不是蔓藤汁,皮尔洛坚持认为放的就是蔓藤汁。”
“是的。”巩杉笑了一下道,“他们俩,为了证明这一点,连着买了十几杯咖啡,有的是原味咖啡,有的是蔓藤咖啡,还有蔓藤各种搭配的咖啡。俩人一人一半,都给喝完了。”
“喝完之后可不是了,回到酒店,他俩一整晚没睡着,不对,是两天没睡着觉。皮尔洛练美声的嗓子,过后几天可是哑了不少,把他吓坏了,从那之后,他就再也没喝过咖啡这种东西了。当时一块租房,房东有个咖啡机,我不乐意煮咖啡,他也不喝咖啡,一年之后,里面满是灰尘了,房东有次过来,脸都绿了。”江夏说着那时候的趣事。
巩杉道:“喝了那么多咖啡也是有效果的,最起码证明了,这蔓藤咖啡里,真有蔓藤的汁,就是味道怪了一点。”
“是很怪。”江夏抿了一口蔓藤咖啡,本来就有些苦涩的咖啡,加了蔓藤汁后,变得更加涩了起来,但也有一股青青绿叶的清新感在嘴里弥漫,总之很怪异。
蔓藤咖啡店的招牌是蔓藤咖啡,却没有人说过这蔓藤咖啡好喝,一般人来了他这里,点的也都是常规咖啡,乐意点蔓藤咖啡的,肯定都是没尝过蔓藤咖啡的。
真正喝过蔓藤咖啡还点第二次的,一般都有情怀,比如江夏,喝到这熟悉又陌生的蔓藤咖啡,很是怀念那时候的岁月。
“那时候的你,还没有我高。”巩杉说道,“最高的是摩西,其次是皮尔洛,叶雨跟你的个头差不多,程馨比我高一点,都是半大小子,出来旅游,都是未成年,住酒店的时候,记得服务员看我们的眼神都不对。”
“那是相当不对,都有警察过来问过我们话。”江夏笑道,“当时也真是到处旅游,把整个欧洲都快跑了一个遍。”
“你跑了一个遍,我没有。”巩杉道,“威尼斯这地方,很有趣。摩西说没吃过中餐,在威尼斯找了很久才找了个中餐馆。去的时候还是重阳节,那位老板还给了我们一人一株茱萸,只不过除了叶雨,我们都没戴上,现在若是让我回到那时候,我会戴上。”
“我也会。”江夏道。
巩杉道:“终究不是原来了,也回不到那个时候了。”
说着这话的时候,巩杉摩挲着便签,似乎在怀念那个无忧无虑的时候。
“生活必须往前看。”江夏只能这样说。
巩杉似乎没听到,自顾自说道:“程馨开了恒影,自己成了公司大老板,亮出身份是恒宇大小姐。摩西继承了大笔资源,买了俱乐部,从球迷当上了老板,亲自参与进去。叶雨进了盛世,到处跟我们作对。都不一样了,我多想什么时候,我们六个人,还能坐在这蔓藤咖啡店里,说说话,聊聊天。”
江夏沉默,以几个人如今的身份,再聚在一起吃饭聊天,可能性无限趋近于零。
巩杉看江夏沉默,招呼侍者给她拿了一张便签,想了想在便签上开始写字。
江夏则是把原本那张旧便签拿了过来,看着上面的文字,“重阳过后,西风渐紧,庭树叶纷纷。朱阑向晓,芙蓉妖艳,特地斗芳新。霜前月下,斜红淡蕊,明媚欲回春。莫将琼萼等闲分,留赠意中人。——巩杉,记于xxxx年重阳节后。”
那是重阳节的第二天,他们来到蔓藤咖啡店,临走之前,看到那些便签,巩杉心血来潮留下了晏殊的一首《少年游》,转眼便是十余年。
江夏看完这首词,那边巩杉已经写完了新的便签,贴在了便签墙上。
贴上后,江夏瞄了一眼,看到了上面的字:“芦叶满汀洲,寒沙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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