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在他面前老大永远都没法挺直腰杆摆大哥的谱。
这回他可是真心实意送好处,不然怎么堵住外人的嘴。
村里分家,完全均分不可能,过得好的少不得要让着条件差的一点,锱铢必较只会叫人戳脊梁骨,世情如此。尤其是他和许向军领着工资,还都不低。这会儿均分了,转头就得有人说他们薄情。
所以他才净身出户,他前些年的付出摆在那,又养着老娘。老头子要是再扯着孝顺的大旗跟他要这要那,有的是人帮他说话,这几百块钱花的值了。
许向国脸色变了变,第一次觉得钱烫手,当即要拒绝。
许向华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就这样吧,我们还得回去收拾东西。六叔公,二伯,等我这收拾好了,我再登门谢您二老。”说罢拉上孙秀花和许向党就走。
事情已经办成,他真不想再跟许向国耍嘴皮子了,累得慌,他都说了半天话,嗓子眼都干了。
许向国还要再说,许向华已经出了门。
马国梁火上浇油喊了一句:“要划宅基地就来找我。”宅基地归他管。
许向华朝他摆了摆手,马国梁回头正对上许向国阴沉沉的目光,他不以为然地耸耸肩。
许向国握紧了拳头,垂下眼皮遮住眼中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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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四叔。”许家康姗姗来迟,他去隔壁村找小伙伴玩了,回来才知道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一路找过来,正好经过许再春家,进去看了眼两个小堂弟,许家阳这个小尾巴就跟着他一块过来了。
许家康抬起许清嘉的脸左看右看,关切心疼之情溢于言表:“还痛不,不会留疤吧?”
许清嘉心头暖暖的:“没事,小伤。”
许家康不放心地看向许向华。
见许向华对他点点头,许家康才放了心,又兴奋地竖了竖大拇指:“四叔,我都听说了,真分家了?”
许向华失笑,把几张薄薄的纸片扔他怀里:“以后你奶可就是咱家户主了。”
许家阳好奇地垫着脚也要看,哪怕他什么看不懂。
“我的奶,你老厉害了!”许家康表情语气极尽夸张。
孙秀花瞪过去,又绷不住笑了,原本沉郁的心情被这一闹倒是好转许多。
许向华:“明天带你们进城置办年货,再给你爸打个电话说下情况。”
许家康瞬间拉了脸,刚才的好心情烟消云散。
翻来覆去研究户口本的许家阳抬头:“我要给妈妈打电话。”
空气突然间变得很安静。
迟钝如许家阳也感觉到了,忐忑不安地望着许向华,委屈地扁扁嘴:“我想妈妈了。”
许向华扬了扬嘴角,摸着儿子毛茸茸的头顶道:“成,明天给你妈打个电话。”
身上只剩下一张皮包着骨头,后背臀部这些地方都烂了,化了脓。
郑寡妇到底是怎么死的,饿死的,冻死的,还是活活痛死的?
孙秀花狠狠打了一个激灵。等她老了,只能瘫在床上的时候。刘红珍能耐烦伺候她?就这媳妇尖酸刻薄的性子,只怕一等她躺下,立马得换个嘴脸,还不知要怎么磋磨她。
到时候,她要是还能说话,兴许能跟大儿子告个状。可告状有用吗,要有用,刘红珍早就不是这德行了。
思及此,孙秀花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几天,许老头一直想跟孙秀花谈谈,不过他想让老太婆先开口服个软。可没想到老太婆理都不理他,整个人都魂不守舍。
等了三天,也没见老太婆有服软的迹象,许老头坐不住了。许向华马上就要回来,要是老太婆撺掇着许向华分家,这事可咋整。
许老头点了旱烟,语重心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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