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有伤害他们吗？”

    “我的军队，我的朋友，还好吗？”

    杨凡静静三问。

    他不抱拳，神色一片淡然。

    “我没有伤害他们，你过来。”

    黑暗天使答道，也再次催促杨凡。

    “多谢前辈救命，但我不能走！”

    杨凡摇了摇头，慢慢解释道：“晚辈这番率军驾临地狱，是要报仇雪恨，给九重天一个惨痛教训，现在，因为前辈的出手，九重天必然遭受了大伤害，这正是我的绝好机会，可谓机不可失，我岂能说放弃放弃。”

    “你绝非九重天的对手。”

    “你之前没看见吗？仅仅一道血色虚影，仅仅唤出一件至高仙器，让你疲于应付了。”

    “如果，现在你还敢冒险闯入黑暗旋涡，试图深入，试图大战九重天的真身，试图摧毁九重天这么多年来沉寂思考的机缘，那即便我，也爱莫能助了。”

    “你要明白一点，她的争渡环境极为特别。”

    “刚才，我一念毁她虚身，震退那件至高仙器后，脑海莫名诞生出一种纷乱的惊怖感，无限白光闪耀！”

    “以此判断，九重天的真身所在，你预料还要可怕得多。”

    “我的法则，未必可以好好应付。”

    “我都不愿随意深入，你又何必执拗呢。”

    “随我去，离开此地，摆脱地狱，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你有大好的未来，不必非要犯险，即刻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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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话虽冷漠冰寒，听去虽然没有感情，却一句句的劝解杨凡，根本不以力量来镇压这男人。

    “多谢前辈好心提醒！”

    “不过，我意已决！”

    “我会在此地短暂歇息，随后闯入黑暗旋涡！”

    “前辈，你已帮了我太多，你离开！”

    杨凡淡淡抱拳，接连五声大喝。

    他也等于挑明了。

    且不管这黑暗天使的提醒有没有用，对不对，其实压根不重要，重要的是，若跟这未知生灵走，那才是真疯了！

    “你当真不走？”

    黑暗天使的语气愈发森寒，仿佛蹙起了娥眉。

    咻！

    杨凡瞬时一念。

    师傅的黑暗眼泪，冲出体外，来到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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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这滴泪因为九重天虚影的毁灭，及琉璃塔的不见，它自身也丧失了之前的跳脱感。

    它对黑暗生灵没有太大反应，显得很平静。

    但杨凡的话，丝毫不平静，：“前辈，这滴黑暗眼泪，乃我师傅，曾经的宇宙霸主，天大存在所赐予，你若硬要逼我离开，晚辈只好爆发眼泪的神力，得罪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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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天使像被气住，话语凝结。

    她遥远的身影，她的眸光，这时没有看去杨凡，反而注意着无限混乱的黑暗旋涡，她仿佛在犹豫什么。

    其实，她心里也很紧张。

    “请前辈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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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凡哪里知道这一切。

    他是这般倔强的男人，再次抱拳恳求。

    “唉！”

    黑暗天使一声轻叹。

    知道没办法了。

    她终究拿不住这个男人。

    她的身影便瞬时一闪，驾临杨凡身边。

    她好像情况非常特殊，无法悄悄传音，只能对着杨凡用了真实的声音，便是当头棒喝：“你看清楚，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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