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掌，呼溜溜旋转。

    杨凡可以轻易操纵它，想飞哪飞哪，想收回体内便收回体内，但见鬼的是，始终爆不出其的神力。

    “杨凡，黑暗眼泪的旋转状况，或许与此地环境，及九重天的能量震慑有关，那我们现在......”

    小仙娥眉深蹙，话语凝结。

    她犹豫不定。

    她的头脑、思绪全然混乱了。

    她不知该怎么办了。

    当下，走还是留？

    因为，局面的变化，彻底出乎了预料，简直显得可笑无，天大存在的黑暗眼泪，他们自认为的最强的自保手段，竟是在最关键、最需要的时候撂挑子，这如同背叛了杨凡。

    “好不容易，来到这一步，好不容易......”

    杨凡咬牙切齿，神色狰狞。

    其眸光，透着越来越疯狂的念头。

    要知道，他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气，多强烈的报仇决心，在明知不可能对抗九重天、不可能杀死九重天的情况下，去通过自己的思绪推论，才毅然决然，带着小仙一同闯入。

    这种眼看要成功，却轰然崩溃的情况，太不可接受了。

    如果，没有小仙在这里，他这个男人早野性迸发，干脆变身了，他会毫不犹豫的，不顾生死的径直杀下。

    他为了报仇，有这般赌博的勇气。

    可现在，截然不同。

    他必须考虑小仙，顾忌小仙的感受。

    或者说，他得先想好办法，想好充足的理由，先说服身旁这个深爱他的女人，再自己行动。

    “呼！呼！呼！......”

    杨凡开始不断喘息。

    其音，由重至轻。

    他那混乱的思绪，及狰狞的面孔，都飞快的平静下来。

    他的意念正在飞转。

    十瞬之后。

    他的右手，很突然，一瞬间将小仙揽入怀，紧紧拥抱。

    “杨凡，你？！”

    小仙有些懵，同时，感觉不妙。

    她其实很了解杨凡，这个男人绝不会无缘无故，做这些事。

    “小仙，你能理解我？”

    “你应该了解我的心。”

    “我不可能去放弃、退缩的。”

    “我若不给九重天一个教训，我若站到了这里，都不敢给龙萱报仇雪恨，那么，我内心会痛苦无，我会无颜回归神话大陆，我会不敢去天庭寻找千灵，确定龙萱的生死。”

    “小仙，我必须一搏！”

    “只有这样，才是真正的我！”

    他一句句，声音很轻，很温和。

    可听去，每一字都似惊雷般，震荡小仙的心灵。

    这种答案，她早猜到了，也正是这样的杨凡，这样永不放弃，永不惧怕的男人，令她钟情。

    “杨凡，我知道你的心，我理解你的感受，可要是你独自冒险深入，黑暗眼泪却迟迟不爆发呢？”

    小仙一问。

    这才是她最关心的。

    她需要一个足够让她相信的理由。

    否则，如之前一样，她会选择同生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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