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破碎虚空的问题。”

    永生大叫：“没错了，杨凡虽然会破碎虚空，可实际，破碎虚空的真正来源，是你小仙！那杨凡现在感应的环境，传到了你身，是这样，小仙？”

    “嗯！”十瞬后，不断在生命之火左倒右歪的小仙，又极其艰难的吐出一字，她当然无法肯定，事实，她还全然不知自己遭遇了什么诡异镇压，不过，变化这么突兀，她唯有联想到破碎虚空，这也是唯一可能的答案。

    “该死，那现在怎么办？！”

    “我的天啊，为何让本帝选！”

    永生失去了方寸。

    它的神色紧张之极，完全拿不定主意了。

    因为，当下有两条路。

    一，让小仙忍受下去，静心观察局面的变化，再作打算。不过，这样一来，小仙会遇到什么，还能不能好好的存在？她会不会没有杨凡的幸运，被秘密吞噬掉？

    这些，全是未知。

    二，震醒杨凡。

    这条路，当然简单，也容易。

    可这简单之，极尽残酷。

    如果贸然选择这一条，那等于放弃了心神。

    那么，当杨凡醒来、当小仙摆脱危险，他们两位都必将陷入极大的后悔、痛苦，这种悔恨，只怕将影响一生。

    最惨的是，这选择摆在了永生面前。

    永生，一念之间，可定心神之死！

    它作为曾经的大帝，在某些方面，自是无情。

    可它，也要站在伙伴的角度，好好的谨慎的行动、思考。

    “别、别......”

    在永生犹疑不定，小仙吐出这一字。

    “别乱来？”

    “不震醒杨凡？”

    “那小仙，你怎么办？”

    “不让杨凡摆tuo guāng晕，要你遭受牵连吗？”

    “最后，你如诡异的消失海底，杨凡醒来，看你不见，我又怎么给他交代？”

    永生连珠炮弹的急问。

    可是，小仙很难以瞬间回答。

    她能回应的时间，拖拉的越来越长。

    她的眸光，所看见的景象，也快要彻底黑暗了。

    这一次，直到半响，她方才吐出一字：“等、等......”

    “等？”

    永生立在小仙头顶，瞪着眼睛。

    它无言以对了。

    它已完全明白小仙的意思。

    那便是等待变局，永不放弃拯救心神。

    这自是随了杨凡的意愿。

    可要明白，现在黑化掉的杨凡，全不清楚小仙遭遇的诡异状况，如果杨凡很清醒，如果杨凡看见小仙坠落莫名其妙的灾难，那个男人还会这么倔强、这么坚持的救心神吗？

    “杨凡，说话啊！”

    “是你，你怎么选！”

    “心神要死了，小仙也天旋地转，或许将随时消失掉，或许坠落进阎王、妖帝的因果，本帝到底该怎么做！”

    .......

    到得后来，纠结之，沉默的永生猛地对着杨凡背影暴吼。

    可惜，这般吼叫，那个男人哪里听得到。

    这极尽残酷的抉择，注定该它永生来做。

    “妈的......”

    永生咬牙切齿，面孔一肃：“心神，对不住了！”

    它小掌一抬，便要以生命之火，席卷杨凡。

    说到底，在它心，伙伴终究是第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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