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现在看似收服了，也不一定真的拿得到手。

    至少，他承诺过。

    他答应了九鼎，会将血色碎片交还。

    而九鼎，能否再获得血色碎片的重新认可，那便不关他的事。

    关键的是，结果太突然！

    杨凡，不能接受这一点！

    相较于此时瞪着血色碎片的无奈，他更在乎的是那一团灰色物质，及物质中，那干枯的手掌的下落！

    管中窥豹，那定然为一个神秘生物。

    它在动。

    证明它隐藏得极深。

    极可能，还证明它避过了阎王、妖帝的视线。

    可问题是，这生物，是灰色生灵吗？

    直到现在，杨凡都不能实锤。

    一念至此，这个男人闭上眸光。

    他开始调整自己。

    他开始放空思想，极为认真的回忆、推论。

    而他想的东西，正是最后意念坠落下，所看到的三幅画面。

    “灰蒙蒙的雾霭，翻江倒海......”

    “无数残破星球的组合，球形......”

    “空白的大背景下，数之不尽的盘坐背影.......”

    “这雾、这球，这些背影，如此盛大诡秘，在搞什么？”

    “为何三幅画面中，都有呼呼的风声？”

    “那些真是风吗？”

    “我第九个九天，所听到的风声，一模一样，也是风吗？”

    “如果不是，那算什么？”

    “呼吸吗？”

    “那神秘生灵的呼吸？”

    “那证明，它还活着的证据？”

    “那它究竟是谁？”

    “它为何能聚集这些力量？”

    “它等待契机，卷土重来吗？”

    “如果这样，如果这就是它的目的，那干嘛不趁此机会，让我真的看见它，真的复活它？”

    “是现在的我，还做不到吗？”

    “是否要等到我能行了，它再从血色碎片中出现？”

    “如果那时候它出现，它不就是灰色生灵吗？”

    “但若是血色碎片中，根本没有它呢？”

    .......

    一番冷静的思索，杨凡又陷入了矛盾。

    他有最关键的一个疑惑。

    此疑惑便是，灰色物质中，究竟是不是灰色生灵？

    如果是，那他千辛万苦走到那里，为什么不真的看见它，就戛然而止；如果不是，那就很有意思，那就让杨凡怀疑，这灰色物质，及物质中的生灵，是属于他自己的秘密。

    亦或者，阎王、妖帝的秘密。

    原本，激活这一切的本质，就来自神魂。

    所以，不管怎么想，注定逃不出这三个答案。

    可究竟属于哪一个，该死的锁定不了。

    对于杨凡的心来说，他其实更愿意相信是灰色生灵。

    可越想下去，他又怀疑是自己，至少，那灰色物质中的生灵，与自己有某种关系。

    但是，很古怪，很无可奈何。

    如果继续想下去，他的心又变了。

    他感觉，又仿佛是属于阎王、妖帝的秘密。

    可怕的是，持续的想，不断的想，一切又惊然的回归原点，又变成那灰色生灵，总之，目前来看，这截然不同的三个答案，就像构成了一个死循环，都有可能，又都不可能。

    “要是结果，超脱了三个答案呢？”

    “要是我根本没抓住重点呢？”

    “要是这三个答案，彼此之间，原本就有联系呢？”

    “那......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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