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珠诧异于陈月牙受宠的程度,她心里戚戚焉,感觉这一回的事情怕是不好办了。
之后,她又去了两回乔家,陈月牙都亲自接待,但面上总是淡淡的,让她有种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这天,陈月牙去看胡家看望陈生梨和她的闺女,陈月珠如期而至,这一回,她终于按捺不住,趁陈月牙在屋子里逗小娃娃的机会问起陈月荷的行踪。
原来啊,她是拉媒牵线来了。
历山县黄家五老爷黄有名生来痴傻,如今二十有一,至今未有婚配,黄家想给他娶一房媳妇,高门大户家的正经闺女惦记不上,那就娶命格好点的女子吧。陈月珠听说这件事后,眼前一亮,命格好的女子,他们陈家不就有一个以前,她对此嗤之以鼻,但现在,她巴不得那是真的。她在历山县黄家的处境比奴婢还不如,隔三差五被黄有光的正室刁难欺压,所以她亟需做点什么获得黄家的重视。
也就是她想牵头独揽功劳,没有跟黄家人事先打招呼,而且她回来后也没有多加打听,就直接找上陈月牙,否则她不会不知道,陈月荷和陈月牙一样,是乔公子非常宠爱的干妹妹,而且乔家有县令大人撑腰,无论是五里镇黄家还是历山县黄家都讨不了好。
陈月珠只是单纯觉得陈月牙知道陈月荷的下落,才找上来的,她认为只要把五爷黄有名的情况往好里说,不怕陈月牙不积极促成这桩好事。
痴傻什么的,她只字不提,只说黄有名身子微恙,黄家不放心,想给他找个知冷知热的媳妇诸如此类她这边也担忧堂姐被退亲后,难寻好人家
陈月牙有点诧异,怎么又有人惦记上自家姐姐,而且都姓黄的,有完没完了!!!
陈月珠还把她的错愕当惊喜。说得更加卖力,呱啦呱啦呱啦待她讲得口干舌燥,喝茶的空档,陈月牙幽幽地开口问道。“陈月珠,你怎么不自个儿嫁给黄二爷当妻,反倒是给黄二爷当妾?”
这话,正中红心,直戳肺管。
“咳咳咳”陈月珠一口茶水呛到肺管里。她无言以对,只能借咳嗽来缓解。
新近被乔岚派到陈月牙身边伺候的陈月珠一把拉过旁边搁置的蒲扇,往陈月珠那边扇了扇,好似空气里有什么脏东西飘过来一样,“小蝶,这儿病邪太重,赶紧带姑娘和甜姐儿出去避一避。”
玉珠话中有话,陈月珠听出来了,“咳咳,贱婢。怎么说话的,额咳咳!!!”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骂我。
“好!”俞小蝶从善如流,陈月牙也顺势抱起小女娃胡甜往外走。
她的态度已经说明一切,陈月珠哪里甘心就这么错失良机,忙追上去,“等等,咳咳,等我是真心为你姐好”
陈月牙忽然转身,“我姐说过,当日花轿没能过黄家的门槛。日后,她也绝不登黄家门,五里镇黄家和历山县黄家是一丘之貉,同样适用。我不管你打什么如意算盘。还是省省吧。别说那什么黄五爷有病没病,他就是才高八斗,赛若潘安,我姐也绝不嫁他。”应该是这么说的吧。
陈月珠气得脸都扭曲了,和颜悦色什么的,再也装不下去。当即撕破脸骂道,“我呸,给脸不要脸,插几根毛当凤凰,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乔家少爷消遣的玩物而已,还真当自己是盘菜。黄家肯要你姐那破鞋是你家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她撒泼的模样跟陈王氏如出一辙。
娘亲和姐姐是陈月牙的逆鳞,她当场就要把场子找回来,玉珠连忙上前拦在她跟前,“姑娘,人不宜与畜生一般见识。狗咬您一口,您还能咬回去不成。再说了,您跟她争,旁人知道了,指不定说您是痛脚被踩中,恼羞成怒,这犯不着哇。”其实,玉珠才是真正的毒舌。
陈月牙听劝离开,玉珠用自己伟岸的身躯把陈月珠堵在屋子里。
“滚开,好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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